“嗯。”清欢瘪瘪嘴,强忍下了哭意。
“主公可曾用膳了?”蒙成放转向芳草道,前线军情紧急,玉策麾下三营调兵频繁,主公再这样下去,过了这个年玉策怕是就要发兵攻城了。
芳草低落的摇摇头,“没有,鹏举每日都有送饭进去,四爷一口也没动,酒喝了一坛又一坛,鹏举怎么劝都不听,后来还直接把鹏举轰了出来。”夫人,您快回来吧,芳草从来没见过四爷这般模样!
“这样不行!”赫连熊熊脸色从未有过的阴沉,“成放,你随我进去拖也得把主公拖出来,再这样颓废下去,整个西原没几天就完了!”什么事儿啊,他好容易想风风光光的嫁个妹妹,老天爷却这么不给他面子,妹子,姑奶奶,你倒是给俺老熊回来啊!
“好,走!”
未及两人动身,书房的门被人自里面打开了。
所有人有喜有悲的看着那个从里面走出的颓废男子,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表情寒漠如冰,眼布血丝,发丝散乱,一张俊脸布满了胡渣,让人不敢靠近的冷势和前段时光的神采飞扬判若两人。
霍衍庭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数年前那个如烈狱修罗的血衣少年,此时的他一如当年的冷酷骇人。他深沉闭目对欧阳佩月摇了摇头,欧阳佩月一时迷惘,她有些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虽然和宇文铮接触不多,但她从未见过那样的人物居然也有这般颓唐的模样。
他又变回了那个冷漠深沉的宇文铮,甚至比以往还要冷漠,那段时间的温情如玉已随伊人远去
“鹏举,备水沐浴!”
只说了这一句,宇文铮又转头回了房中。
子衿,你既放不下东原的种种,那我就索性将它毁灭,到那时牵挂俱无,你是不是就能留在我的身边了
星辰寥落,庭院深深,玉子衿沐浴着夜色进了廷芳院。
见到来人,夏侯氏颇有些意外,只笑着让两个儿子见礼。
“见过二姐。”玉涣和玉珏都是人中俊才,长相一个随了玉策,一个随了夏侯氏,虽然母亲和王妃关系不好,但二姐平日对他们是很和善的,兄弟二人的尊敬亦是出自真心。
“都是自家人,七弟、十弟客气了。”玉子衿笑着摸摸玉珏的头,“听说前些日子你和你九哥又调皮捉弄先生了?”
玉珏不好意思笑笑,稚嫩的小脸微红,“我只是看着好玩,就上去凑了个热闹,以后绝不会了。”
“嗯,你九哥是个捣蛋鬼,可不许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