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多少少让他嫉妒,这种嫉妒又让他害怕,他不该有这种情绪。嫉妒使人软弱。
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念的,是的想念她,这太可怕了。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对他她说的情话是真是假,他当然希望是假的,这样一切都可以在他掌控中,而不是一个谎撒到最后连自己都信了。
在白桦林里他脑子就抽风了,拿刀在树上刻字,这个举动并不是计划好的,是临时起意。
他下意识那么去做,做了,又骗自己这是做戏,是引鱼上钩的饵罢了,一切都在掌控中。
绝对不可以犯糊涂,她都还没爱上他,他怎么可以先迷失自己。
清晰而悲哀的看到自己的心,是她和丈夫补蜜月那段日子。
那段时间他突然变得很暴躁,不安、易怒,所有人看到他都是一副见了死神的模样,连一向胆大的白航和段炜都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句就招来祸端,段炜也是在重压之下请辞的。
每每想到她正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呻≈,他就要疯掉,他没意识到这种失控是多么危险。
爱上一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这使他作为一只猛兽的尊严丢失得干干净净。
所以,他要破坏,他不能让他们好过,得不到就硬抢,得不到就要全毁掉。
冷露是他手里的王牌,每一打出,他们之间必定伤筋动骨。
他坚信世上没有牢固不破的感情,只在于手段够不够。
终于,她投向了他的怀抱,拥她在怀中那一刻,她就荣升为他心中的天使。
她洁白的羽翼扑闪着、抖动着,散发出诱人的馨香,迷醉了他的眼睛,他像初经人事的少年,燃烧起来,疯狂索取,想这样到地老天荒。
是母亲的忌日提醒了他,他在走一条不归路,他必须要回头。
有人说,女人是这世上最不可琢磨的生物,对这个群体的了解,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不去了解。
可是,沉浮于世、色-欲缠身的男人又有几个能够做到。
不了解,他对她只有肉-欲,一了解,想把心都捧给她。
揭开真相的时间在靠近,他越来越烦躁,常半夜醒来。
她睡得香,他轻轻地从她脖颈下抽出手臂,把枕头往上挪挪,靠着床头坐起来。
床头灯的光线打在她侧身向里的半边脸上,看着令人怦然心动。
哎,这样一个女人,谁会忍心伤害她呢?
他把她嘴角的发丝往后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