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来势凶猛,动作干脆利落,每一次出击都是奔着命门而来。饶是武艺高强的谢崇宁护着穆谣都有些吃力。
而且谢崇宁这身子刚刚痊愈,还在修养的过程中,这才是最让穆谣担心不已的。
大理寺的侍卫受过了最专业的训练,可是说是不逊于御前侍卫的精兵良将,如若换了另外一群人,只怕是早就成了这些黑衣人的倒下亡魂了。
穆谣被谢崇宁紧紧的护在怀里,听着耳边寒鸣的刀剑声,不由的倒吸着一口凉气,闭上了眼睛。
“撕拉”是谢崇宁的长剑划破黑衣人的衣服,穿入敌人体内的声音。
忽然她直觉自己脸上一阵温热,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谢崇宁玄青色的衣服上,已经有了大片显眼的神色。
该杀的都杀了,只留下了一两个人被大理寺侍卫扣押住,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受伤了?”穆谣探出头,紧张神伸出手,却停留在了谢崇宁胸口前半分的位置,深怕自己会不小心触碰到谢崇宁身上的伤口。
谢崇宁低下头,随意的将长剑插入土中,用粗粝的大手轻柔的蹭了蹭她的面颊,“没有,我没受伤,这是他们的血。”
穆谣在他抬手的那一刹那,看见了他指腹上鲜艳的红色,原来是黑衣人的血喷溅了出来,不仅洒在了谢崇宁的衣服上,也沾染到了穆谣的脸上。
“大人,我们抓住了两个人!”侍卫喘着粗气,将黑衣人押送到了谢崇宁的面前。
可这两个黑衣人倒是衷心的很,直接咬碎了藏在口中的毒药,快的让人来不及阻止,登时嘴边溢出了透着黑色的腥甜。
大理寺的侍卫轻车熟路的搜了搜黑衣人身上能代表身份的物件,果不其然,他们在其中一个侍卫的胸口处,搜到了一个令牌,上面刻着“广平侯”三个大字。
“又是广平侯?”穆谣带着几分怒气的“啧”了一嘴,“这广平侯的消息未免也太过灵通了,我们要回京城,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谢崇宁瞥了一眼令牌,“这可不是广平侯的人。”
“不是?”穆谣拿过令牌端详了一番,这令牌与她在广平侯府见到的没有差距,“这令牌应该是真的,你如何断定他们不是广平侯的人?”
“这些人出手快准狠,嘴里藏着毒药,是标准的死侍。”谢崇宁冷静的分析到,“广平侯就算是再大的野心,也没有胆子私自训练死侍。”
“所以这是有人想要嫁祸给广平侯?”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嫁祸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