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
确定谢崇宁淡然的眼神与巍然不动的身躯后,穆谣稍稍心安,这个男人老神在在的,自己还怕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月黑风高夜,穆谣打量着黯淡的月色,这正是里经常会发生事情的前提。关上窗,她径自坐了下来,在心中复盘这段时间还有什么遗漏。
“大人,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文件,详细的写明了各位村民的原由来路,请您过目,您若有不明白的地方,请随时问我。”
张薇拿着昏黄的烛火搬到谢崇宁的身边,故意让凌乱的发吹落在谢崇宁的旁边,使之翻阅书卷的修长手指不得不碰到。
“张姑娘,可否请您讲述一下大家当时诉说的神态?”
穆谣走过去,伸出手从谢崇宁手中抽离文件,映衬着张薇的烛火仔细看了起来,这样反倒显得张薇是专门秉烛的侍女。
“村民全部语句清晰,无一丝矛盾,连五岁稚儿也能清楚的说出自己的家在何方。”
张薇眼底暗恨,这样光明正大在自己面前宣示主权的穆谣更像让人嫉妒,这看你怎么回答。
“五岁都能记住这么多地方?当真是神童。”
穆谣浅笑,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微风吹过,烛火伴随着敲门声晃动些许。
“谢大人,民妇有一些证据想单独告诉谢大人。”
一声高呼打断了众人的谈话,门窗倒影显示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瘦弱夫人。
“请进。”
穆谣平静的将文件藏在随身隐秘的口袋中,走到谢崇宁的身边,装作服侍谢崇宁模样,实则是用身形遮挡住不应该存在这的物品。
一个唯唯诺诺的妇人领着小孩慢慢的走进来,她首先抬头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后才低下头行礼。
“谢大人,民妇的证据十分重要,能否与您单独详谈?”
“我们与大人自然是一体,这位夫人不必有所担忧。”
穆谣紧了紧放在谢崇宁肩头的手指,希望谢崇宁能意会得到自己的暗示。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民妇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阵白光从这位干瘦的妇人的怀中闪出,谢崇宁不慌不忙的将穆谣严实的护在身后,手持折扇精准的劈开朝面而来的冷光,依旧冷漠的看向来者。
“哐当”是利刃脱手的声音。
谢崇宁只凭折扇就让对方武器脱手而出,可见腕力如此强劲,穆谣暗自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