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村民表现的更加恐慌了,如果真的如我推测那样,他们会以为我们疲惫不堪,并且放松警惕,而今晚就应该是最好的时机。”
穆谣转身查看身后的迹象,确认无人后小心的关上门,刚刚从村民那里回来的她已经确定今晚的形势肯定有变。
“现在敌暗我明,只能小心防护,我建议从今天开始每晚大家都聚在一间屋子内,轮班值夜,并对村民多加小心。”
张薇眼波流转,她正愁深夜无法接近大人,难得穆谣提出了这样的想法,自己必须抓紧一切机会。
“若能为大人的安全尽一份力,张薇愿做任何事情。”同时不往想谢崇宁那边靠近,以示崇拜与亲近。
“如此甚好,既然张姑娘愿做任何事情,如此就有劳张姑娘对流民进行清点,须详尽到哪个村哪户,家里有几个人。”
穆谣笑意盈盈的倚着桌子,看张薇错愕的神态,却笑不达眼底。
“谢夫人吩咐的倒是仔细,这么看来,谢夫人是个大夫,我反而有些多余。”张薇沉着脸,阴阳怪气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张姑娘怎会这么想?”穆谣抿唇笑了笑,却没有半分解释的意思。
“夫人未免有些独断专行了吧,谢大人也还未做声。”
谢崇宁不知何时站在二人身后,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就听她的。”
张薇面色一僵,如同吃了苍蝇般铁青着脸,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全凭大人的吩咐。”
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果推脱,那就更是打脸。于是她向谢崇宁委委屈屈的福身,更显得贤淑恭顺,一副小女子的作态希望他能为自己做主。
谢崇宁漠然视之,穆谣只能从他这棱角分明的脸庞中看出一丝冷峻。
张薇气急败坏,多次试探让穆谣总是能得到大人的赏识,看来自己需要改变一下以退为进的策略,更加主动出击。
“只是大人,我尚有一丝不明,的确此事是有蹊跷,但我理不清对方的来意究竟为何?”
穆谣心中不解,广平侯已经撤兵,难道是谢崇宁得罪了人?可究竟是谁在雁城还有这么大的势力。
谢崇宁手指沾些茶水,紧接着在桌上缓缓写出了一个“广”字。
“他已得到想要的利益,难道这是想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穆谣一惊,回忆之前广平侯颇为富态的脸庞,不像是能有这番奸诈诡计的样子,反而是他身边的管家形迹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