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岂料马车一个晃动,穆谣没稳住身子直接倒向了他,一声轻呼后好歹是稳住了身子没有扑到他怀里,可手还是没控制住按在了他手上。
掌心温热的触感令穆谣心中一晃,触电般缩回手又往门口挤了挤,低着头小声道歉,“失礼了,抱歉。”
谢崇宁定定看了她片刻,将手拢入袖中,启唇冷漠道:“无妨。”说罢便也不再言语,闭上眼兀自养神。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终是再无别的意外发生。
“大人,滦平侯府到了。”
车夫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车厢内沉闷的气氛,穆谣提起的心陡然一松,微微侧身对谢崇宁道:“多谢大人相送,侯府已经到了。”
她想下车,奈何谢崇宁却是占据了大半车厢让她无法顺利下车,穆谣抿了抿唇正欲张口想让谢崇宁让一让,结果车厢外却是响起了一道嚣张的声音。
“谁的马车挡在我们滦平侯府的门口?!”
“赶紧滚开!小爷要出门不知道吗?!”
跋扈的声音熟悉无比,正是穆良宣。
穆谣皱了皱眉,这马车是谢崇宁派人叫来的,外表看上去极为普通没有任何标识,只怕穆良宣那个兔崽子就是仗着这个才这般嚣张。
只是最好别叫他撞上了谢崇宁,就他那没脑子的蠢货,说不得就得栽谢崇宁手上,到时候万一拖了侯府下水,那她这些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家弟无礼,不知道谢大人在车里,还请谢大人勿要怪罪,我现在便下去管教。”穆谣顾不得会跟谢崇宁有肢体接触,小心蹭过他的腿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了穆良宣吊儿郎当的站在侯府门口满脸不耐烦的叫嚷。
“在家里没轻没重,怎么出了门还这般莽撞?外面祖母可罩不得你。”父亲孝顺,滦平侯府内祖母的话便是圣旨,到了外面,祖母可就鞭长莫及了。
穆谣侧过头,撇了一眼没有动静的马车,心中隐隐催促着谢崇宁早些离开,“你惹了事是小,若是让侯府蒙羞,到时候祖母也不会护着你了。”
穆良宣执拗的别过头,用鼻子挤出个“哼”擦过穆谣肩膀不屑的走过去,“你也就是在外面威胁威胁我,等我回去告诉祖母,看你还有没有这般傲气。”
因为母亲的缘故,穆谣这几年确实很少与穆良宣纠缠,只是今日马车之内坐了个谢崇宁,她总不能对这泼皮无赖放任不管,祖母那边她自会认错。
“不对啊!你不是有早课吗?今日怎么早早便回来了?”穆良宣没走出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