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回去再审。”谢崇宁将穆谣纤细的藕臂环在脖子上,俯身将她抱起。
“我送你回去。”
穆谣哭声弱了下去,却仍在谢崇宁脖颈处浅浅抽泣着,教了自己六年的老师,忽然间变成了杀人狂,还要杀了自己,任谁一时间也不能接受。
更可怕的是,若是谢崇宁没能及时出现,那她此时怕是已经不在这了。
谢崇宁稳稳抱住怀中缩成一团的人儿,余光注意着她的举动,放纵了她没有安全感的磨蹭。
待马车来的时候,穆谣渐渐寻回了理智,也知道自己刚刚那矫情的举动实在是越矩,没被谢崇宁扔在地上已经是仁慈了。
她快速从谢崇宁的怀抱中跳上马车,正了正有些凌乱的衣襟,低声道谢,“多谢谢大人救命之恩。”
谢崇宁看着她利落的动作,眉心不自觉微蹙,旋即撩起衣摆径直上了马车,“我送你回去。”
“不……不必,大人有要事在身,不应被小女子耽误了正事。”穆谣低着头说完一抬头就见着谢崇宁已经迈进了马车。
嘴角抽了抽,穆谣长吸一口气抿着嘴儿也跟了上去。
人都在车上了总归不能再赶下来吧?再说了她也没那胆子。
本就不太宽敞的马车,又挤进来了一位腿长手下的谢崇宁不免显得逼仄,便是再如何拉开距离,车厢摇晃下两人总归还是会碰到。
谢崇宁坐的笔直,两手搭在膝盖上,微阖双目似在闭目养神,俊美面容沉冷一片,深蓝的官袍衬的他气势愈发深重。
穆谣心中不免打突,极力蜷缩自己的身子,低着头有些心不在焉,衣襟下滑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颈子。
“知道怕了,就不要以身试险。”低沉声音自头顶响起,穆谣下意识抬头就见着谢崇宁依旧闭着眼并未看她。
穆谣抿了抿嘴,心头有些沉闷,她哪晓得教了她六年的女先生会是一个心理扭曲的人?甚至今儿还险些杀了她。
相比较于谢崇宁,总归女先生会让她更安心些不是?
大抵是心中对谢崇宁成见过深,这才导致了这般后果,只是再来一次她或许依旧会在这么做。
“大人教训的是。”穆谣低着头盯着鞋面上的绣花,心头一阵阵发紧。
谢崇宁睁开双眸,目光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碧玉的坠子在脸颊边晃动,衬的肤白如雪,“日后小心着些。”
穆谣轻轻嗯了一声,仍旧是没有抬头,浑身上下都昭彰着她疏离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