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模样你都不管,侯府买你进来是让你当小姐的?!若不是我来瞧上一眼,再过两日侯府是不是就得办白事了?!说啊!”剧烈动作下带动身上的伤势,穆谣疼的险些飙泪,但是一想到现在的情况又生生忍住,维持着满面冰冷瞪着跪在地上的丫鬟。
“奴婢……奴婢……”
穆谣冷笑,“你倒是比宁哥哥这个府里的主子还娇贵些是不?”
“一会我就跟娘说,将你这等惫懒的刁奴给扔出府去!你不是喜欢睡觉吧,回去睡个够!”
丫鬟惊恐的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小姐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穆谣懒得看她,一指门外冷声道:“出去跪着,再吵着宁哥哥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府去!”
等到丫鬟战战兢兢退了出去,穆谣才一脸复杂的看向床榻上的谢崇宁,这两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烧的这般厉害下人伺候也不尽心,竟是还没丢了性命,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上一句不愧是反派大人?
“琼兰,再打一盆水来。”穆谣摇摇头撇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捋起袖子试探了一下谢崇宁的额头,冷不丁被他一下抓住手腕,用力之大疼的她险些叫出声。
忍了忍,她偏头加了一句,“再去多弄些炭火来,烧旺些,再去熬点药。”
琼兰出了门,穆谣深吸口气,忍着疼看向紧紧拽着她手的少年,此刻他肌肤依旧通红,嘴唇龟裂出血,尚带着稚气的清隽面容憔悴的不像话,眉心皱成了一团疙瘩,嘴唇翕合似在低语,穆谣凑近了些却是什么都听不到。
“宁哥哥?宁哥哥?我看一下你的伤势。”穆谣轻唤,谢崇宁始终皱着眉头,握着她手腕的手骨节青筋暴起,伸手想要掰开,未曾想却是令他越发使劲,直疼的她龇牙咧嘴。
“宁哥哥,谣儿在,莫怕,莫怕。”倒吸了口冷气,穆谣只好用哄小孩儿的方式握住谢崇宁的手一边轻声低语,只是奶声奶气的稚嫩声调听起来着实有些怪异。
“小姐,水打来了。”琼兰一进来就看到穆谣几乎整个人都趴在榻上的模样,顿时忍不住皱起眉。
“小姐,您这样于礼不合,快快下来,奴婢来照顾便是了。”
穆谣摆摆手,“别啰嗦,快换条帕子。”
琼兰无法,只得上前换帕子,换下来的帕子烫的像是从热水里捞出来的般。
“宁哥哥蹬被子了,快,给他压严实!”穆谣眼角余光见到谢崇宁开始踢被子,又赶忙让琼兰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