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死,若灵皇能听一众臣工劝谏,不要缉拿顾独和夏后,而是大礼安葬靳岚母子,也不致如此。”
“晚生因事实言,灵皇尚且不罪于晚生,更何况我皇乃仁德之主。”
“向大人说是天意民心,实则在晚生看来,不过是泄愤而已。天意归于我皇,乃是要我皇安天下而惠苍生,倘若真如向大人所言施为,势必会引得怨声载道,或许当朝有一众良臣虎将,能保泽国太平,但之后呐?”
“人之寿数终有尽时,泽国攻伐灵国三百年,若非灵国先皇驾崩,继位者多疑,只怕也没有泽国今日之一统吧?”
向天恩皱眉说道:“历经三百年,泽国十几代人筚路蓝缕,浴血拼杀,若不让他们出上一口气,只怕那些战死的英魂也不会答应。”
楚琴说道:“两国交兵,各有死伤,泽国浴血拼杀,灵国也非安闲度日,泽国将士埋骨他乡,灵国将士也身覆黄土,泽国多孤寡,灵国亦无整室,况且自顾独统兵以来,斩首灵军不下百万,真要是细算起来,只怕灵国之民更可怜一些,说到底,天下征伐,举世哀恸,如今天下大定,本该共享太平,若泽国执意要将三百年的怨气撒在灵国寻常百姓身上,恕晚生妄言,何来泽被天下之说?”
有人在班中低声嗤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泽帝厉声斥道:“放肆!何人狂言?”
礼部尚书靳风出班跪倒,泽帝轻然起身,厉声斥道:“廷前议事,各抒己见,你竟敢出言不逊,眼里还有朕吗?”
靳风说道:“皇上……”
“你闭嘴!”泽帝怒斥道:“何为非我族类?若份属灵国之人便非我族类,那皇后与国舅也是异类?朕乃东方氏嫡脉,追本溯源,朕也是灵国之人,朕也是异类吗?”
靳风一惊,叩头道:“皇上,臣一时激愤……”
“你闭嘴!”泽帝嚷道:“朕没让你说话!整天拿着礼法编排朕,今日你辱及朕,朕要你尝尝廷杖的滋味!廷卫何在?”
廷卫应声进来,华青胜连忙出班说道:“皇上息怒。”
泽帝嚷道:“息什么怒!朕怒了不是一日两日了,自从国舅远行,皇后离朝,你们便觉得朕好欺了!现如今竟敢当廷说出这种混账话来,将靳风拖出去,廷杖一百!”
靳风惊呼道:“皇上饶命啊!”
楚琴跪下说道:“皇上息怒,靳大人并非有意辱及皇上,只是于臣之言不悦而已,还请皇上开恩。”
华青胜与向天恩也一同跪倒,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