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忌和回避。
乔真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张臣挚凝视她的眼神,她能读懂其中的着迷和顾虑,只是每次都选择视而不见。
她坐在床头,轻轻叹了口气。前有不拘言笑的父亲,后有虎视眈眈的石妍。她即使接受了,他们又能走多远呢?外部环境对感情的影响力之大,她到底是尝过滋味的,只有工作是不会辜负她的,种瓜得瓜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如此一想,她倒也就释然了。深呼吸一口气,默默把那张让人心动的脸从眼前抹去,起身去洗漱。挤出一段牙膏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意气风发,早就不是那个当年为感情消瘦憔悴的姑娘。她朝自己微笑了一下,暗暗下了决心,不如保持目前的状态,朦胧中带点牵挂,挺好。
乔真打开手机,看了眼其中的一张照片。这是一张食指缺损的汗液掌纹勘察图,他们今日连续工作的复勘收获。
想象着汗液掌纹和窗台采集得到的脚印、指纹相结合,加之卫生间采得的血样,足以大大缩小凶手的侦查范围,甚至有可能一举命中捕获,她止不住的兴奋。照片似乎是最好的解药,抵去了她连日“被”夹在石妍和张臣挚中间的烦恼,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都成了宁静心绪的背景音。
她终于抵挡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沉沉地睡去了。
一醒来,乔真就被许多个疑问打消了睡意。缺指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从事什么行当?他的手指之前有过什么故事?物证齐全的情况下,抓捕是否有难度?之前勘察现场,如果缺指人依然在附近居住,那必定有所耳闻,会不会闻风就逃出了本市?按照父亲的推断,这起案件不会是流窜案犯所作,那他和章琴之前认识吗,有过什么过结?
如果说勘察现场如同寻宝,让乔真这些刑警绷紧了神经。那么凶手到案才是好戏拉开大幕,最吊足犯罪心理分析师的解密环节。
很多时候,她都发现,倘若用常规思维有时候很难推断出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用犯罪作为极端情绪的表达方式,从而误判作案动机。而动机,永远是一个人邪恶念头萌芽的起点,和持续的动力。
断指人就是在这种思绪解不开、理还乱的过程中,被带到玻璃幕墙之后的审讯室里,乔真和其他人都隔岸观火般,端坐在审讯室外,看着精瘦又固执的男青年如何为自己作出辩解。
今日的主审视张臣挚,他走进审讯室的时候,有点一瘸一拐。
乔真关切地盯着他脸部细微的痛苦表情,按耐住没有打探,很快就听旁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