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还是紧紧抱着她。直到腥热的血汁流了她满口,她才有片刻回神,失张失智的愣着,才想起用手去堵他肩上还在出血的伤口。
沈大少温柔的拿下她的双手握紧,朝一旁频频哈欠的西月道:“疏宁今日去鹿车居干什么?总要有个由头吧?”
西月猛然被问,神色大惶,支支吾吾的看向徐婉青,见她没什么反应,只得硬着头皮道:“少爷他说......说您在外面有了女人,就养在鹿车居里。”
沈大少目色一厉,挥手道:“胡说!”
西月被吓得全身一抖,忙伏下身子,求饶道:“少爷他就是这样说的,不干我的事啊。”
沈大少正色道:“他是从哪听说的!是谁要这样诬陷我!”
徐婉青望着他,目带疑惑。他扶住她的身子,双眼热忱真挚,“婉青你相信我,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怎么可能在外面有女人。”他叹息一口,“好吧,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告诉你了。其实鹿车居里住的不是旁人,她叫许平嫣。”
徐婉青更加迷惑不解。
沈大少道:“我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梅角镇许家吗?当年他们一家为救二弟惨遭灭门,幸好老天有眼,许家小姐竟活了下来,前些日子我才得知真相。她就是桃嫣。”
徐婉青目色波动,也觉惊愕。
“你说命运还真是喜欢作弄人,当年我二弟害了她一家性命,如今她又害的我二弟丢了性命。”
徐婉青震惊不已。沈大少轻轻抱住她安抚着,好像也在安抚着自己的伤痛,“钰痕死了,为了救她,死在了董国生的手里。她如今怀着沈家的孩子,将要生产,医生说会有母子不保的可能性,只能安心养着,我害怕她受刺激,就瞒着她二弟的死讯。谁知竟被有心人利用了。”
徐婉青一时不知该喜该悲,只觉得嗓间疼堵,胸腔压石,哑声放哭起来,也无半分消散。原来她才是罪魁祸首,竟是她胡乱猜忌,害死了自己的弟弟,害死了自己叔叔存于世间的唯一苗裔。
天明,飘着牛毛斜雨。
肩挎长枪的卫兵已在南街拉起了警戒线,戍守其间。三三两两早起的百姓聚在一起观望,指指搠搠。台上二十七名犯人手脚被绑,头罩麻布,错落跪着,每位身旁都立着行刑卫兵,长枪齐刷刷上膛,对向脑门。
李庸走到中央,高声道:“这二十七名犯事者乃清远镇各地流寇乡混,平日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现将处决。”
说着环视四周,手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