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答道:“在寻宝藏路上被山顶滚落的巨石砸中,我们跟去一同寻宝的人也没有幸免,造成一死三伤。”
“被砸中?那得面目全非吧?”沈大少似笑不笑的问。
李庸道:“是,已成了一滩肉泥,就地掩埋了。”
“这倒是有意思了,一个个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个白衡捞不着尸体,富春居孽党小麻也人间蒸发了,哦,对了,还有那个常青,我那二弟,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那堆被炸死的焦尸骨粉里?”
他话音未落,乌瑟就闯进了门,顾不得肃容行礼,“不好了,徐少爷带人闯进鹿车居里又骂又砸的,我们实在拦不住!”
沈大少霍然而起,“她怎么样?”
“幸而小姐不在,两人没碰上。”
他捞起外套就走,虽不及怒发冲冠,可满脸颜色也不怎么好看,雾霭沉沉的。李庸尚还有些理性,忙拦上他,规劝道:“大少,反正他们也没碰上,这事还要从长计议,疏宁少爷是块软豆腐,只要投其所好加以赔罪,也就不了了之了,万一这事要闹大传到徐大帅耳朵里,可就难办了,到那时还能不能保住嫣小姐也说不定。”
最后那几句话如当头棒喝,沈大少混沌燃烧着的脑仁忽地一灭,算是止住了步子。可心里依旧如抓似挠,沸腾滚滚,连他也说不清究竟是恐惧多一些,还是担心多一些。
这时又一卫兵来报,带来了一个消息,使得他对平嫣的担忧完全转变成了对未来形势的恐惧。
徐疏宁死了!
这事就不仅仅只是闹大这么简单了!
“怎么死的!谁杀的!凶手呢!抓到了吗!”他有些失控的拽起卫兵的领子号啕。
“没......没有,谁也没看见,徐少爷就忽然倒地不起了。”
沈大少一脚将他踹开,边往外冲,边吩咐李庸,“派兵封锁鹿车居,但凡在里面的人,都收入监牢!”
徐婉青正惴惴不安,又在一侧回廊上看到一排排兵荷枪实弹的跑步而出,不禁焦躁,派西月去打探情况。
西月回来时小脸煞白,“疏宁少爷......少爷出事了。”
徐婉青使劲拧她一把,示意她一口气说完。西月吃痛不已,口齿哆嗦着连不成句,“听说是,是......死了。”
乍听得这话,徐婉青心弦乍破,不留气力的往她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狂躁发抖的打了几个混乱手语,大致意思是:胡说八道。
西月被打得眼冒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