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送葬队伍,再偷偷把棺材刨出来,我倒要看看,那个常青是怎么被鬼开膛破肚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
沈大少提腿正要上车,却见花牡丹蓬头垢面的自迎面街道上走来,他关上车门,喝令道:“开车!”
花牡丹显然是看到了他,无精打采的眼霎时放出精光,也不顾危险的前扑上来,拍窗大喊,“信呢!我在你设宴的宅子外等了一夜,也没等到你!六月就要过去了,白衡的信呢!给我!给我!”
她形如泼妇,将街上行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沈大少更恼,却也要顾忌影响,只得停车,开窗道:“你等着吧,再过三两日,我就带给你。”也不等她反应,命令开车,扬尘而去。
花牡丹脑子里有些发麻,视线外也有些晕眩,不知怎么就控制不住的嘿嘿一笑。她扶着墙站定好大一会儿,才觉得脑子里那些不适感消失了些。
平嫣正坐立不安,生怕苦心设计一场,半道上出了什么岔子,可恨身边无可用之人,她又身有不便。抬头间正看到花牡丹颤颤悠悠而来,她忙唤采儿,“快来,快来,去看看师姐怎么了?”
采儿不情不愿的想要上前搀花牡丹一把,被她凶神恶煞的瞪了一记,吓得不敢靠前了。平嫣只得挺着大肚子亲自去搀,花牡丹恍恍惚惚的,说话也颠三倒四,“师妹,现在是什么季节了,怎么花都开了?”
平嫣摸她额头,“师姐,你烧糊涂了,这一夜你又去哪里了,我派人遍寻不到你。”
她双眼亮晶晶的,些许娇羞,“我没发烧,我这一夜啊,哪也没去,我就和师兄在一起呢,我们在房里喝茶谈心,哦,对了,我还和他唱西厢记,他是张生,我是崔莺莺,我们还在戏里成婚了,双宿双飞,师妹,你别想和我斗,你抢不走他的。”说着甩起袖子,细嗓唱词,“乱愁怎禁得水流花放......”咿咿呀呀的,后面也听不清字眼了。
平嫣顺着她道:“好,我抢不走他,他是你的,我们先进屋去再唱,好吗?”
采儿忙来帮忙,两人费了半身力气才让她躺床上安静了下来。平嫣诊了病,开了张治疗风寒的药方子,派人去抓药煎药,花牡丹喝完了药,总算是睡着了,捂着被子出了身汗,渐渐清醒过来。
“少爷,您总算回来了,少奶奶等了你一夜,今晚突发高烧,医生正在里面挂吊瓶呢。”西月侍立门外,见他一来,就哭唧唧的嚷。
沈大少烦躁不已,不悦道:“行了行了,我这不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