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尸骨无存!”
他说这些话完全是无稽之谈,可平嫣竟有一瞬间的信以为真,自那后心脏就如打鼓似的,不知是慌张还是害怕,锵锵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胸膛外。她有些口干,却笑着,那笑有些僵,像是开裂的馒头皮,“师兄,你在说什么呀?钰痕怎么可能死了呢?他不是活生生的在这里吗?”说着她看向沈大少,连看了好几眼,要印证什么似的。
白衡反笑,窃窃地,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神秘,“你问他,他到底是谁?”
她本不该信的,但有一刻,她竟管不住自己的思想,仿佛白衡说的就是真的,沈钰痕已经死了。她站起身,慢慢走到沈大少身前。这时电力供得足了些,他脑后那盏等忽而一亮,像妖怪张开了眼睛,刺得人眼前发黑,她这才醒过神来,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似乎还能看到他呼吸出来的淡淡白气,不禁摇头暗笑自己,怎么能被这些胡乱瞎扯的话牵着鼻子走?不过她的嘴却并不怎么听使唤,竟问道:“你告诉我,你是谁?”
她这个角度,半边身子的影都压在了他身上,她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看不见他的眼。他也迟迟没有抬起眼来给她一个明确的回应,时间不长,但她却莫名其妙的慌了起来,地底下似伸出了手,拽得她站不住,微妙的恐惧渐渐蔓延进心里。
白衡见他心虚,狠狠狞笑道:“师妹,你看,你还不相信吗?他连他的名字都不敢说出口!”
她的头疼起来,一会儿脑子里是白茫茫一片空白,一会儿又像是塞进了一团乱糟糟的麻线,闹哄哄地,仿佛四周在敲锣打鼓。她能从这闹声中隐隐听到些喊声,却总是听不清,忽然一声叫喊传来,是带她走!像是谁用力撞了一下铙钹,声音震天,衬得四周闹声也清净了不少。
她脑中飞快的闪过一幕幕,快到她捕捉不到,像放电影似的,只定格住了最后一个镜头,炸弹夷平了客栈,烽烟窜天。
她不记得曾在哪里看过这样一个镜头,却感到一种浓浓的悲伤,她弯下身将两手搁在沈大少肩头上,有些发狠,有些无助,又有些期盼的道:“沈钰痕,你告诉我,你是谁?”
沈大少终于抬眼看她。她的脸压下来,如一块鸭蛋形的玉石,润白剔透中带着丝絮状的粉红,许是今日搽了些胭脂,眉眼是被精雕细琢上去的,没有瑕疵,反倒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神殷切而激动,在黑暗中也有剧烈淌动的光彩,仿佛恨不得立马替他笃声回答一句,我是沈钰痕!我没有死!好安下她的心。
可沈大少就是回答不上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