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夜风吹动帘帐,充斥着白衡压抑羞愤的嘶声,一室不堪入目。
平嫣垂下头,心如火烧,不忍看顾,一旁的沈大少亦被屋中景象震慑,五官僵硬,愣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摈弃杂念,两指捏在喉管间,发出一声逼真嘹亮的鸟叫。
果见白衡微微侧过头,一脸红潮血迹似被框在窗纱里,朦朦胧胧。
平嫣朝他做了几个手势,白衡会意,在霍三爷兴头之上缓缓拔开身子,只着一袭如纱白衫,似撩似勾的往外跑。
霍三爷兽性正浓,哪肯轻易放过他,便光着身子,须发凌乱的追过去,猥琐笑喊,“别跑,别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回来,哈哈哈。”
六折屏风后的沙发上,他一把将白衡按倒在地上,上下其手。
趁此空闲,平嫣与沈大少交流一个眼神,神不知鬼不觉的踏进卧室里。
沈大少径直走向那一排靠墙的博古架上,摸索了几下摆着的古董书画,大肚青花瓷转动间,只听得一阵细细碎碎的机械摩擦声,声响传来处的墙面上渐渐裂推开一个狭小的过道。
沈大少一脚迈入,平嫣紧随其后。
眼下是一道向地底延申的阶梯,不知通向何处,他双手一推,将特殊材料所制的墙面拉合起来,恢复原状。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擦亮一只随身携带的火折子,趁这片刻光亮,催促平嫣一同下了楼梯。
楼梯之下骤然宽阔,隐隐几盏油灯挂在墙上,映出大概轮廓。
四周空空落落,平嫣环视一周也没看见半个人影,有些心浮气躁的哭腔,“前面已经没路了,沈钰痕根本不在这里。”
最后一丝希望,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打破了。
她有些力不从心,几乎要站不稳了,不住喃喃,“不在这里,不在这里,不在这里啊。”
沈大少抚上她的双肩,双眼沉寂,如被黑浪托起的两粒珍珠,光亮坚毅险峻,“你振作些,消息不会有错的。”
正说着,地底下传来咚咚几声,彻响在封闭如墓室的空间里,如要挣脱束缚,十分诡异。
平嫣竖起双耳,与沈大少目光交汇,暗通心意。
空气胶着,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咚咚咚......
沈大少反应过来,半蹲下身子,弯起手指敲击地面,一下下,竟然都是空荡通彻之声。
平嫣亦反应过来,紧张的盯着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