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骗你。”
他弯腰拾起平嫣落在脚边的帕子,轻轻为她拭掉头上的细汗,款款道:“在你认识的这些人里面,只有我知道师父的秘密。只要你乖乖的陪着我,和我一条心,师兄这条命你都可以随时拿去,更别说旁的东西了。”
车厢四周围了缎棉厚帘,本就温暖,她又呼吸如兰,气息撩人。白衡望着她,心中情动,眸子陡然一深,凑近了身子欲要咬住那方樱桃粉唇,肌肤相擦的刹那,平嫣陡然回了神,大惊之余,想也未想就一掌掌掴在他脸上。
声如裂帛,远比北风呜咽的大声。
她扬起的手迟迟没有放下,指尖上还微微发麻,睁着眼,有些无措。
白衡却毫不为意,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几丝血线,温笑着将平嫣额前的乱发别到耳后,“是师兄太心急,失礼了,师妹不要怕。”
平嫣六神无主,她揭开一角车帘,望窗外的风雪,风细细,卷着纷繁的雪,比她的心更乱。
她的师兄,善良友爱,内敛含蓄,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呢?
还有她的师父,难道真如她猜测的那样不堪吗?
......
西洋梳妆镜里倒映出一张脂粉轻匀,眉目明艳的美人面,只是那眉紧皱,那眼乱晃,没个定处。她拿着一个碧玉镯子不住敲在桌面上,空气中伴随着一声声时大时小的咚咚声,充斥着焦躁不安。
听到门外有动静传来,林立雪马上提着厚重的婚纱裙摆直起身子,急急朝前走了几步,“王袖,怎么样了?有没有妈妈的消息?”
她一袭婚纱曳地,缀满珍珠,勾勒出少女独有的窈窕之姿,如含苞待放的骨朵,花瓣层层叠叠的蓬松着,那幽幽香气熏得王袖神迷意乱。他直直盯着她,眼里的惊艳迟迟不散。
“王袖?”她满脸焦急。要知道早在一月前,她就去寒山庵里苦苦央求了母亲,暂时放下心结,来参加她的婚礼,给予她父母双亲齐全圆满的祝福。
王袖微皱起眉,神态灰暗的叹一声,“确实已经打听出了消息。”
林立雪愁颜一绽,“那她在哪?你派人去接了没有?”
“怕是接不回来了......”
“为什么?”
“有帮来路不清的人绑了夫人,说要拿一件东西来换,他们才肯放人,否则就撕票。”
“什么东西?”
“督军的兵符。”王袖颇为为难,眸半合,一尾异光闪过。
“兵符?”纵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