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民族衰弱,难以抗衡,只能任其放纵。总而言之,无论沈钰痕究竟是不是凶手,这件命案已经或多或少的横贯在了林恒与高远之间,他们的贸易合作定会有一定程度的削减,如此一来,青州大都督的进账钱目大量削弱,必定反不起来。他也算不负重任。
王探长蜻蜓点水的朝沈大少一点头,下令收队,“将凶手押走。”
尘埃敲定,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挤来挤去,拖着照相机,镁光灯丝一闪一灭,纷纷刺亮在平嫣脸上。人群中响起了一浪高过一浪凶手缉案的鼓掌欢呼,她被人大力架着,迷蒙蒙的视线外,只剩下四周波动不已,花花绿绿的人潮,闲言碎语,侮辱谩骂,像是穿耳的魔音,此起彼伏的在脑海之中梭动啃咬。她只能咬紧了唇。
“我是凶手!我是!带走我吧!和她无关!”似乎有一个纯白的人影如坚实的风,撑开双臂挡住他的身子。
她抬眼,看到那人的后背,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西装。她记得当年家里天井大院下,种着一棵很有年头的杏花树,春来花簇簇,像雪一样堆在枝头,也是这样的一尘不染。等杏花泛了黄,一枚枚青杏就迫不及待的拱出来,她还记得,曾经有一个俊俏的男孩子,爬到树杈上,给她摘过满满一口袋能酸倒牙的杏子。
巡捕们忖看着王探长的脸色,城墙一样颇留距离的堵着沈钰痕,不为所动。
王探长面露难色,目光投向沈大少的途中。沈钰痕麻利的抢过就近一位巡警的长枪,砰!砰!砰!猝不及防朝上空开了三枪,头顶上繁复缠扭的琉璃灯枝在一颗颗风疾电掣的子弹硝火中哗啦啦碎落了一地,大厅中抱头鼠窜的人们惊叫连连。
沈钰痕一杆长枪指向王探长,两眸深聚,一字一顿沉问道:“我是凶手,你抓不抓?”
平嫣惊愕无措的望着他微微怒抖的双肩,目光上移,便能看到那一弧紧抿的唇线。
王探长何曾受过这种黄毛小子的鲁莽相待,心中些许不悦,又生怕面前那一顶锃亮的枪眼走火,又有些许惊吓。只能暂且权宜,两厢中衡,命人将沈钰痕与平嫣一并押去了石头城监狱,听候审讯。
乌云化成了细雨,从黛青色的天际斜斜密密的垂下来,像一缕缕在寒霜里浸泡久了的柳丝,劈头盖脸的打满了全身。平嫣与沈钰痕并排走着,安静的沿着青砖路,身前身后乌泱泱一群警卫。平嫣很少见到这样正经的沈钰痕,他一步一步,迎着风雨,迈出的步子稳重又踏实,像是一下下频率整齐划一的鼓点,抚慰在她的心上,她的心跳也情不自禁的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