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她站在屋檐高处,轻盈得仿佛是要飘起来了,她被打折的手以怪异扭曲的姿势举着铃铛,脆生喊道:“阿泽,你当初和我说要做一桩生意,可这生意到后来便没了消息,现在旧事重提,这桩生意我接了,不过我要改一改原来的主意。”
月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我不用安稳呆在酆都城了,这桩生意做完了,麻烦你好生带着白白,别叫他,别叫他和我这般没用……”
“七七,你想做什么?”月泽见情形不对,几下甩开月离和云斐,纵身朝云落而去。
云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看着他,眼前的白衣男子,高冠束发,冷清的眉眼里全是她的身影。
“我现在没有心啦,没有办法再操控罗刹铃。”云落晃晃头,看月泽向她而来,二人距离不过数十米,一眨眼的功夫,她便闻见了月泽身上清凉的味道,白色的衣袍随风而舞,和她腰间的赤练绫卷在一起,显出异样的凄美来。
她抬起头看着月泽,那双剪水秋瞳盈盈泛光,月光下男子的脸近在咫尺,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月泽的唇角,眼角眉梢跃上浅淡的笑意,笑得欢喜。
“可罗刹铃一旦动用,四荒百鬼横行,永无宁日,我想不着办法了。”云落窝在他怀里,闷声道:“你怀里真暖和,真想一直这样下去。”
“七七,我不允许你擅自决定。”月泽察觉到云落的不对劲,笼紧了她,哑声道。
“阿泽你听,好多好多人在哭啊。”云落揪紧了月泽胸前的衣袍,濡湿了一大片,“我真害怕,真害怕啊。”
“七七,你莫要……嘶。”月泽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的胸口,殷红的血混着眼泪浸湿了胸前那一块白袍,显得越发明显。
“云落!”
“娘亲!”
似乎是谁都想不到的局面,云落手里握着短刃,那是楚子衡的掠杀镖所化之刃,不知道她何时收到自己身上的,而此刻,她握着短刃,狠狠扎进了月泽的心口。
“阿泽,对不住,我须得有一滴心头血才能,才能完成献祭。”她舔了舔干裂的嘴,轻飘飘地对着白白和姬渺渺笑。
“月云昭,日后可要跟着清微君好好修习。”
“渺渺,这回不是不辞而别哦,我要走了,来和你说一声。”
话音落地,那短刃便调转过来,
扎进云落自己的腹内,月泽眼睁睁看着云落的鲜血喷涌而出,脚底一个法阵渐渐形成,周遭人再靠不近。
云斐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