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么一说查旋哭的更厉害了。
她甚至举起双手用力的向他砸,小拳头的力量特别重,一下下砸在毕良野赤袒的胸膛上,瞬间起了红印子。
借着月色,借着不远处的微薄灯光,依稀可在他的胸膛上见这份大过苍天的悔意所留下的痕迹。
她砸的久久不能停下,毕良野倏然抓住了她的双腕,逆光月色中,他的表情不太好看。
查旋哭的乱七八糟的看着他,豁出去的样子,嚎了个歇斯底里。
嚎些什么不知道,无声无息,也没有内容,心中的所有情绪都无法言说,唯有这单一的音符来释放她压抑着的感情。
毕良野蹙着眉头看她,良久后叹了一口气,一把抱着她将她放在了池子边上。
她要动,他就抓紧了她的膝盖,她没机会跑,呆呆又哀怨的看着他。
毕良野盯着她说:“到底在别扭什么,就为了富少歇?他到底哪里好?你别忘了他结婚了。”
查旋驳他:“我也结婚了。”
可他听这句话到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你那还叫结婚啊?”
查旋一愣,他什么意思?知道自己和富国渊没实吗?
她没问这句话,而是说了句:“我和他不一样,我们的感情……”
她没说完,被毕良野一根手指封住了嘴唇,停止了接下来要说的话语。
他低头俯身吻了吻她圆滑的小膝盖:“不谈这些,你不喜欢我就不说,只说你喜欢的。”
查旋木讷的重复这句话:“我喜欢的?”
毕良野顿时俯下了身子。
他的面孔起起伏伏,恍惚中,时明时暗,交织缠裹,只有温泉咕嘟咕嘟的水泡声儿湮灭了一切的远山万籁。
查旋咬唇仰头,夜空中连星星都看不见,似乎在遮云避雾的躲避他们两人的荒唐行为。
第二次开始了。
相比于方才的那一次,这次她的意志力在逐渐的恢复,她就没那么配合了。
脑中不断的浮现出富少歇的影子,他怒火冲天的面孔,阴鸷铁青的面庞,甚至查旋还预想到富少歇拿把枪要崩了自己的样子。
她吓坏了,全身颤栗。
毕良野闷哼的声音加重了粗重的喘息:“你故意的是吗?”
接着她的身体就被提溜了起来,脊背完全贴在毕良野的怀里。
他掰过她的脸颊,锋利的鹰眸流出了利刃似的光芒,有些阴沉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