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大都督不得不把头抬高,与站起来的银狡平视。
“我怎么看你这么熟悉?在哪里见过吗?”
“唔、唔唔!”周宇指了指自己的嘴,又伸手摇了摇。这是他的老掉牙把戏——装哑巴。
“你是个哑巴?”银狡眉毛绞在一起,似乎在沉思着。
“赛拉,一个下人,有何不妥之处吗?”老鱼终于发问了,看来大都督脸上的非洲黑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的,他并未发现周宇的任何破绽。不过,也可能跟忝儿一族自幼通有的遗传病有关系:视力退化、听觉和嗅觉异常灵敏。
等等,听觉和嗅觉。
“咦?”老鱼也皱起了眉头,抽了抽鼻翼,一张一翕像极了一条鱼。
“你走近来一些!”
老鱼放下手中酒樽和食物,也站了起来。
坏了,这老不死的不会听到或者闻到什么了吧?难不成他从我喉咙里发出的呜呜声都能听出破绽,那可真是日了活狗了,周宇心想。
虽然面露难色,可步子还是得往前调一调。此时的周宇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按照人家说的做。
“你是个哑巴?”
“唔!”周宇点了点头。
“说话,别支支吾吾的!”
“唔,呜呜!”周宇急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慌忙地摇头。假装十分惊恐、不知所措。一个下人,被刀剑和厉喝围攻,应该表现出什么状态,他就得表现出什么样子。否则,立马就会穿帮。
银狡从位置上走出来,绕着“瑟瑟发抖”的周宇走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搓着下巴思考了片刻。
“你下去吧!”
周宇一颗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终于放了回去。他甚至都想过最坏的打算,如果被银狡发现和道破,唯一生还的可能就是一个箭步蹿出去,用匕首挟持老鱼。最后能不能活着从王宫走出来,就看命了。
没想到,银狡居然考量再三之后,把自己放了。
“塞拉,不是奸细一类吧?”
“应该不是,义父大人。我们继续、继续来啊!”
餐桌上的推杯换盏、恭维议论恢复如初,周宇一阵小碎步,逃也似的离开了正厅,穿过食堂找了一处没人的角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奶奶的,吓死老子了。不怕你打、不怕你杀,别总这么吓人好不好?明知道岁数大了,心脏不好,银狡你小子还总跟我玩这种猫抓耗子的把戏,是人不是?对了,你丫不叫银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