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瞄着贺祤的那份,而贺祤察觉到便将自己的那份也推给她,“喜欢吃明天给你蒸蟹肉的。”
今天的虾饺里面是一整个虾仁的,筋道弹牙还十分鲜甜,很合她的口味,吃了差不多十个也吃饱了,最后将碗底的粥喝光,无比自然的拿起盘子,将里面剩下的煎香肠和煎蛋放进了贺祤的盘子里。
“礼尚往来嘛。”
贺祤眼底带笑,“嗯,下回不煎了。”
滕舒粤其实并不爱吃煎蛋,尤其是贺祤这种和德式香肠同时煎出来的鸡蛋,那味道不仅带着一种熏烤制式的味道,鸡蛋也煎的十分老,她并不感冒。
而贺祤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吃法,在冰箱里又拿两片吐司,将香肠和煎蛋一并放了进去,几口就吃了进去。
“我们今天要去做什么?”贺祤吃完饭,起身将所有的碗筷碟放进洗碗机,等阿姨过来收,他洗了手转过身问道。
新的阿姨是贺诚给找来的,家里人都是来自川省到这边务工的,儿子念了好大学毕业留在了这边,干脆就带着丈夫来了这边,可谁能想到来了之后,等到的不是一家人和和乐乐过日子,而是儿子一定要买一套新房结婚用,并且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
奈何命运不公,不是所有人生来就是富豪,可面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时,当父母的只能尽量满足儿子的愿望,无论会付出什么。
于是他的丈夫为了多赚一点钱,去了工地打工,埋头苦干一天,压弯了腰,人也颓废了下去,可是那里一天能给三百块。
她也跟着去了工地做饭,比他少不了太多,早起去给人送牛奶,咬着牙起早贪黑的拼命赚钱,但就是这样也没赚回来给他交首付的钱。
眼看着还差几万块,丈夫咬咬牙狠心去了更加危险的工种,一天多加一百块,可是谁也没想到那天的暴雨是来的那么快,就算是绑了安全绳也没能经受住暴雨狂风,他从上面摔了下来,送到医院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但就是这样都是在告诉他的妻子不要去救他了,他就算是活着也是累赘,以后还要看儿子,抢救的钱也别浪费了,就让他走吧。
他儿子倒是加完班过来了,但是看着他父亲灰败的脸色,从嘴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首付终于攒够了?
他的母亲第一次给了儿子一巴掌,后来的事情就更加简单了,所有的丧事都是工地上的工友给办完的,他的儿子就走了一个过场,给她母亲留了十万块钱买家乡的墓地,剩下的补偿款三十万,全都被他拿去买房和装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