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Q得追溯到史青大一的冬天。我记得特别清楚,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史青终于在人人网发了关于他大学的第一条状态。实践证明,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外出现了一个强敌。照片上是集体合照,却挡不住两个人发热发光,既扎眼又突出。在史青的右手边站着一个特别美的姑娘。关键这姑娘不仅美,上围也是汹涌澎湃。头皮一阵发凉,用余光中的乡愁来形容此刻此景再合适不过。我在郑州的这头,而他在北京的那头。近水楼台先得月,更何况还是装潢华美的楼台,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得去北京,越快越好。
思来想去,觉得纹身最能表达我对史青的爱意。记得NickCannon把妻子Mariah的名字纹在肩上,译为承托之爱。我也想纹我爱人的名字。可我想把史青纹在我我的胸上。这样,史青日后看到贫乳的我,也不忍苛责。后来,这个效仿好莱坞的爱意纹身被我忍痛割舍,最重要是因为没钱。来回路费都凑不齐。其次,现在是冬天,不管我纹哪里都不能世人皆知。我去北京,是为了宣誓主权,国旗如果不显眼,那还叫宣誓示威吗?天无绝人之路,路过一家理发店,我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师傅,在我头上剃个字母I,然后画个爱心,再剃两个大大的字母S和Q。”
剃头的是个大爷,我怕他不懂英文字母,以防万一,我在纸上写下内容,比葫芦画瓢总还是可以的吧。
“姑娘啊,这么长的头发剃了可惜了。”师傅握住我又黑又亮的头发,看着镜子中的我希望再三考虑。说实话,我唯一自信的资本就是头发了,头发自然黑亮。唯一不足就是发质硬,史青说跟我的脾性一样,固执倔强不到南墙不回头。
“不可惜,所谓三千烦恼丝,剪了就没烦恼了。”我冲着镜子笑。
“小姑娘,看得还挺开。”
“对了师傅,您这收头发吗?我把头发卖给您成吗?”
师傅笑了笑,“卖给我可以,可这头发留了不少年吧,剪掉的可都是回忆啊。“看不出来,这大爷一把年纪了,还挺文艺怀旧。
“师傅,剃图案的时候,怎么显眼怎么来。”
出了理发店,感觉一身轻松,看来不是我吃胖了,是头发压秤。低头默默数着刚刚交易成功的数额,来回路费还略有盈余。在这个充满汽车尾气的城市,我此刻呼吸到的空气却是甜丝丝的。我捡起平时视而不见的包装袋,扔进近旁的垃圾桶。唱着小曲儿,心里盘算着,星期五晚上走,星期天回来。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