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赶忙收了刀,上前替彭先生解下了外面的棉袍。
彭先生棉袍里穿的还是那件绣着黑蟒的长衫,烛光一晃,能看见其上有大片大片的血污!李林塘又把铁棍端起来了:“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彭先生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我看院里,火生起来了,饺子煮好了吧?什么馅儿的?”
虎子都懵了,师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猪……猪肉酸菜的。”
彭先生点点头:“好哇!我得多吃几个,这段时间连个像样的饭菜都没吃过。”迈步进屋,彭先生都没理会,跟他道好的赵善坤,就和着虎子吃剩的蒜酱碗,蘸了饺子,连吃了好几个。又从饭盆里,成了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汤,喝了两口下去,长长叹了一口气:“舒坦!”
这两个字说完,一闭眼睛,直挺挺向后倒下去了!
得亏是赵善坤就在他旁边,眼疾手快托住彭先生的背,要不然真的就摔在地上了。虎子和李林塘赶忙上前查看,轻手轻脚,把彭先生搀在了炕上,放躺了下来。
仔细一看可了不得!黑蟒长衫胸腹处已经是完全被利刃斩开了,只是因为有血粘着,又是暗沉的颜色,在不明亮的灯光下才是看不清楚。李林塘轻轻地用手抚上去,发现彭先生从右胸到腹部,被利刃伤出了一条一尺多长的口子,两边的皮肉翻卷着,倒是不深,没伤着骨骼脏器。但是这伤口处理很不及时,衣衫都已经被血粘在了伤口上,稍微一动就会把伤口撕开。
“打盆热水去!”李林塘急忙吩咐,一转头,却已经是没了虎子人影。他问赵善坤:“你师兄呢?”
赵善坤也有点吓着了,拿手一比划:“他……他,出……出去了!”
“热水来了!”李林塘正是气恼,虎子端着一盆水进来了。灶上本来就烧着预备着煮饺子的水,第二锅饺子还没下,水正热,虎子就给端过来了。李林塘用手一探,虎子兑过凉水,正正好好。
李林塘瞥了一眼虎子,沉重地吸了一口气,对他说:“帮忙。”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把彭先生衣裳剪开了,临近那条大伤口的地方,被留了下来。用面巾蘸着水,一点儿一点儿把那一块的血污化开,才把粘在伤口附近的布料揭了下来。
这么一看,更是触目惊心!伤口有些太宽了,不像是寻常的兵刃所伤,伤口的末端,像是被撕开的。而彭先生身上,不单只有这一处伤。腰上、背上、前胸、肩膀,处处都有淤青,左小臂上面全是小伤口,刚刚破皮,伤得不重,但却是密密麻麻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