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月银了。”
谢暖言说道:“为何不要?这银子是我辛辛苦苦给阮玉瞧病赚来的。自然不能便宜了齐照修。万一哪日他心情不好又克扣月银,那我又没得用了。”
翠珠说道:“那便去要月银就是。王妃娘娘,明儿便该去要月银了。”
既然这样,就提前去找齐照修问个清楚。
谢暖言找到素心阁的时候,洺水却说齐照修在望雪楼,欲言又止,一副担忧的模样。
谢暖言出去之后,回头瞥了洺水两眼,翠珠跟着小声说:“洺水姐姐好似有话说。怎么王爷发生了大事么?”
谢暖言一头雾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事就有事,没什么好怕的。”
回了望雪楼,灯火通明,齐照修显然等候良久。
谢暖言叫了一声王爷,便光明磊落的踏着大步,走进屋里。
她也没什么好胆怯的。
齐照修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把玩一个谢暖言从未见过的盒子,而他脸上阴晴未定,透露着一股子奇怪的气息。
谢暖言知道这是生气了,而且这般沉默,肯定怒火挺大。她不记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再说去李府的事,本就是他应允的。
进去后,谢暖言犹豫如何开口,琢磨再三,倒是有些为难说什么。
翠珠知道谢暖言的想法,丝毫没犹豫,代替谢暖言开了口,“王爷一直在等王妃吧,奴婢这就去安排了厨子做了饭菜送过来。王爷您渴不渴?”
齐照修并不理会翠珠,像是没听见一样,对谢暖言招了招手。
谢暖言走上前,齐照修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推到桌边,“瞧瞧,有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
桌子上摆着的就是刚刚齐照修把玩的盒子。狭长锦荣缎面的盒子,一瞧就是摆放首饰的。
谢暖言推开齐照修的手,正起身,直接将那盒子拿过去打开——里面是一条镶嵌十分精致的珍珠项链。
这珍珠项链,用的是纯黑色的大粒珍珠串成,样子十分高雅。
谢暖言眉头一皱,“王爷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总不会就为了这一串项链?”
齐照修显然觉着可笑,望着她,“王妃觉着,不该问罪?”
“自然不该。这项链,是李夫人送的。”
齐照修脸色骤变,捉起手边的茶杯便狠狠的砸在地上。
刺耳的破碎声扎进耳膜,谢暖言吓得后退一步。
原本支撑起来的那点勇气,被玻璃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