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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斟很是潇洒地飞身下马,把马拴系在什长家院子里的一棵树上,而他肩载的两只大鸟鸾、翟,则呼拉拉飞上了树梢,阵势场面,很有面子。
什长好不容易劝开人群,走到羊斟面前,讨好地笑着,皱着眉说道:
“剩大人,此次,图可带好?”
“好了!”
众星捧月,大家围着羊斟,走进正厅,在什长家的几案上,摊开这副标好了人数的新图。
随着图的展开,所有人的眼睛,都在上面开始迅速扫描,大家都在寻找属于自己家的那块地,各举着手中的数量牌,等待报数,补填上去。
“什长大人?呢块系吾家地啊?顶会标去‘融庠’?”
“呢块也系,吾家水塘,顶会也划去‘融详’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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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各自瞅着自己家那块并不大的地块,有几家与融庠相邻的,都发现了问题,大声叫嚷,一脸不愿不服。
“莫争啦!都收声!”
什长被挤到要整个人趴到图上去,气得也一样大声地喊叫起来。
“大人!此几户的图所画,的确有误,不如……”
什长刚想为这几个邻居维权,被羊斟一眼狠狠地盯过来,吓得不敢再说原意,只好改口,接着说道:
“不如,由大人来解释一下原因,也好俾人家一个心安!”
羊斟指着那几处地方,说道:“此图所绘,边缘均为河道,近日涨水,水流改道,地域自然有所增减,按地契,各家之界,本以河道中心线为界,今日若减,他日天雨水涨,河道再改,自然会还俾你哋,此非人为,如何在此胡闹?难道郑国之法,可以儿戏吗?”
这话还真没说错,这几个“维权的”也都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叹气摇头,递上报数木牌,不再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