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从收好此笄,又把那枝凤头钗细齿梳仔细用帕绢擦拭再三,缓步走到羊流儿侧边,替她仔细补插好,满脸微笑着说道:
“姐姐若不嫌弃,妹妹这枝凤头钗送俾你妆啦!”
王丹满脸又不禁泛红起来。
“此钗?……”
羊流儿也当然认得,和这一枚一模一样的,被王丹在当年追求她的时候,用甜言蜜语千万分地笃定“介绍过”:“此物乃王家祖传宝物,仅此一枝,唯予至爱相眷之人。”
从从插的手法很快,没有让羊流儿有足够的时间,拿到手中,仔细赏玩,接着说道:
“此钗并不值钱,姐姐莫怪吾夫夺人所爱就好,下一次,妹妹必将另行奉送更好嘅妆物!”
王丹内里热汗也沁出来了,实在是羞臊得无处可躲。
好在羊流儿的主要注意力,还在羊斟身上,并没有对这枝交换过来的凤头钗有更多的追究和关注。
从从不动声色地完成这一切,冲着王丹飞速地扫了一眼,迅速眨闪的一只眼睛,把所有的秘密,都抛炸到了王丹的脸上,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裨谌大夫身边。
“师傅!你哋这就要走啦?你不去见一下庠长?”
驷骄看到裨谌大夫他们转身准备上车,连忙殷勤地走到车前,扶两位长辈上车。
“嗯!身有要事,不见。此次放你一马先!好好读书!切莫贪玩。”
“悉听师傅教诲!请慢行!”
驷骄恭恭敬敬地施礼送走了裨谌大夫的车驾,飞速远去。
“剩大人,吾俩个落图去见什长先,其他人,交俾驷骄引回融庠,去见庠长吧?”
良止时刻没有忘掉正事,向羊斟说道。
“好!俾你!收妥啊!”
羊流儿把图郑重交返给到羊斟,摸着他的头冠,认真交代道。
在一片马踏鸟欢之中,羊斟和良止二人再一次向什长家的方向,策马奔去。
什长那边,早已站满了其他八家户民,大家正在他家的院子里,七嘴八舌地吵嚷着,纷纷说自己家的丘赋,收少了,不给登记的那些地籍,都是怎么一回事?
“都让开!都闪开!”
良止开道,生怕他们的马,跑得太猛太快,把这些塞满了一院子的邻居们,给踩着碰着了。
“好了,好了,来了!”
“快!大人来了,快来评评理!”
“瞧!人家肩上还带着俩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