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只有发红的耳垂,才把他的真实情感给透露了出来。
“无妨无妨!吾觉得,甚好!”
“放声唤归人,岂嫌蹄声疾。”
正当羊斟一边赞叹,一边继续环视所向的时候,一声男子的朗声吟诵穿空入耳。
“师傅他们回来啦!”
学生兴奋起来,他把目光盯着北方的地平线,期盼着什么。
果然,不出半柱香的功夫,有一群上下跳动的密密麻麻的小点,从这条地平线上渐渐出现,越来越大———那是如此庞大的一群马啊!在它们所踏出的沙尘里,油亮的肌肤、当空飘动的马尾,都显示着一个词:健硕!
看到这么大群的马,羊斟也不由得兴奋起来,他知道,他所要带走的,就在这中间。
“吾哋下去迎迎他们吧!佢哋都出去三个月多月了嚟!”
学生建议着,准备缘绳原路而下。
这时,羊斟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显摆劲,笑着说:“好,吾带你速速落去!”
话毕,他就把这位学生的衣领一拎,直接一个“落叶飘”,以袖为衬,轻握绳体,围绳旋转着,就滑跳了下去。
这位学生直到落地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吓得脸色惨白,哆嗦着说道:“大……人,好叻!”
废话,也不想想,做为王丹的儿子,轻功这一项,能不是必备技能吗?只不过,很久没有机会操练、复习罢了。
两人也不再巡弋其他,径直向着牲圈走去。到那里,早有几个圈役把圈门打开,只等迎接这批吃饱游好的牧马回家。
“师傅您返来啦!”
“良止,顶解你系呢度?你师母呢?”
这个叫祖乐的庠长,是远近闻名的栋邑地区学问最为高深的大儒,自从他娶了自己的学生之后,却是儒雅气日少,而彪悍风日长,像放牧转场这种劳累的事务,原本只要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他却要亲自率学生同行,据说,这也是他们这所学校的课目之一。
“师母安好,正在授课。”
“你父话几时来接你?”
“家父命人传信,秋月底即至。”
“如此甚好!”
祖乐的马最后一个入圈,待他从马上跳下来,拍了拍满身的灰尘,和这位叫“良止”的学生的问答已然过了两个回合。
“呢位官人系呢度眙马?”
早已把目光盯到羊斟的黑色腰带上的祖乐已经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祖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