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豆儿大人,要唔要助你一手?”
早已站在岩顶的学生,一脸关切地,弯下身子,伸出一手,准备来拉马上就也要到达山顶的羊斟。
“唔塞!”
这不是一手的问题,那是他的尊严好不好!这学生也太不懂事了。
只要他拉这一手了,性质就变了。
羊斟虽然内里觉是是有些吃力,但还是硬撑着,一手背到身后,摆出很轻松潇洒的样子,仅凭自己一臂的力量,双脚在下面绞搭、交替了几下,就上到了岩顶。
“您来眙一下,呢度,系唔系好靓呢?”
学生很是得意地挥袖,给“指点”着“融庠”的“江山”,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私藏珍宝一样。
羊斟顺着学生的所指,放眼望去:果然不假,这片田野、山林,纵横交错,尽收眼底,和底下的风光相比,这里更显大气磅礴。
更有意思的是,这大片土地,依据色块,这功能被划分得明明白白:弯曲曲的,是石径;绿油油的,是农田;红朴朴的,是果园;灰土土的,是射场;蓝盈盈的,是池塘;银尖尖的,是论亭;带圈圈的,是牲圈;而他脚下这个红色山体、岩洞及山背后的建筑,就是校舍和住宿。
“大人请看:此处即吾哋出发之所‘别有洞天’,经‘九曲百转’、过‘只适辘辘’、‘春花遗恨’、到‘曳曳不忘’,吾哋仲需经‘一汪情深’、‘引天论地’,至‘万兽无缰’,复又转至‘浮世暂托’。”
“你所谓呢些咩咩‘别有洞天’、‘引天论地’之类,都系呢哋嘅名?”
羊斟仅从这些奇奇怪怪的命名上,就已经对这所奇特的学校,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系!系咁样!吾哋嘅庠规有言:凡此庠就读之学生,学业杰出者,均有权为此庠之地命名,名出之所,即为果度‘论亭’论辩之果,每届命名,即可俾刻录于校石背面;直至下届有更佳名出,则更名重刻。凡有三年未有出其上者,即可永久命名,不再变更。而此迹,亦成为吾庠所出之生员,均具良品上材,为各国抢用。”
“如此,你啱啱所讲之名,其中宾个系已定,几个未定?”
“除‘浮生暂托’、‘万兽无缰’系祖师傅同师母所取,仲有罕虓师兄命名之‘引天论地’已定之外,其他,都系未定……系吾之命名,其他人未必如此称谓,吾今年才欲结业,未及三年他人相较之期,见笑见笑!”
当这位学生说起是他所起的名字的时候,一抹羞惭之色,掠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