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方正接过酒壶,颔首道:“你倒是知事。”然后闻了闻壶嘴,露出满意的神情,发现钱万能的狼狈样之后,又瞥了一眼桌上的画作,顿时明了,便柔声道:“北老弟,你的气现在可曾消了。”
北河哼唧了一声:“打完就消了。”虞方正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折下一根柳枝,沾上些许酒水,洒在二人的伤口处。二人惊奇的发现,刚才挨打时阻碍伤口愈合的妖力顿时散去,开始逐渐愈合起来。
二人高兴起身,向着虞方正拜谢。铁储老实了起来,乖巧的站在一旁,钱万能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道:“铁子,刚才我们挨了打虽然是活该,不过那小鸟和柳树着实可恨,你能咽得下这口气不。”铁储摇了摇头,“当然不能。”
随后二人望向蹲在柳树上休憩的秃毛鸡,开始盘算了起来。而此时那秃毛鸡也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打量着二人。
桌前,北河不解道:“虞兄,刚才你出来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为哪般。”虞方正闻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长叹了一口气,回道:“唉,北老弟,陈安这小子可能是我自教书以来,遇到的最大挑战了。”
“哦?为什么这样说。”北河身体前倾,顿时来了兴趣。虞方正却是摆了摆手,又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不愿多说,忽而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是教授这小子画道的先生,他的画道如何啊。”
北河脸色一滞,端起玉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来,喝酒喝酒。”虞方正开怀大笑,如遇知己。
秦少炎见二人的心情似乎有些好转,便趁机说道:“虞前辈,北前辈,晚辈此次来是寻陈安有事想问,不知此刻是否方便。”虞方正摆了摆手,“去吧,你要是去晚了,那小子又该睡着了。”
秦少炎心中有些好笑,告退一声,便向着屋内走去,走到里面时,循着传来的细微念书声走去,敲了敲门,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朗诵的声音突然变大。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咳咳。”秦少炎闻言脸色一黑,柔声道:“陈安,是我。”
朗诵声戛然而止,一阵沉默之后,里面传来陈安稍显慌乱的声音,“秦...秦大哥,我今天有些不方便,就不出来见你了,你有什么事就在外面说吧。”
“你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还能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秦少炎诧异道,“况且我今天来跟你说的这件事与百里师兄有关,必须得当面和你说才行。”
随即房间内又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