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斜睨了他一眼,见他摸着下巴,一脸坏水的样子,想了想还是不告知实情。
到了院门之外,下人离去。钱万能使劲拍了拍院门,扯着嗓子叫道:“陈小子,快出来!你钱大哥回来啦!”院内无人回应,这时一只雕飞了上来,站在院顶之上,高仰着头用余光看着众人,说道:“秦公子,这个嗓门大的胖小子,还有那个小土墩是你的朋友吗。”
钱万能和铁储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钱万能指着雕骂道:“嘿,你这只鸟真是欠揍,等下小爷就把你的毛全扒了烤来吃。”铁储思考了片刻,反驳道:“我觉得清蒸好吃。”
雕嘴角斜扯,转身用屁股朝向二人,嘲讽道:“吃你雕大爷的屁吧。”话音刚落,它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剧烈的高温袭来,下一刻,身体仿佛是被火烧着了一般,吓得它连忙飞到了院中,口中大呼:“柳哥救我!”随后只听一顿抽打之声和雕的连声惨嚎。
声音逐渐平息之后,铁储收起天火,大声道:“小鸟,你熟了没有。”只听屋内传来隐隐约约的虚弱声音:“柳哥,有人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啊。”然后是一阵刀剑撞击之声,伴随而来的是树根粗大的枝条从院中探出,将二人卷到了上空,并且不住抽打。
秦少炎连忙推门而入,只见北河正一脸阴沉的指挥着剑柳,他身前的桌上,摆放着一副正在完成的画作。只不过画中的某一笔却是偏得离谱。像是作画的人被惊吓而斜出的一笔。秦少炎了然,当下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敢出言相劝,想了想,又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简,对准二人使用拓印神通。
良久之后,北河这才命剑柳放下二人,钱万能和铁储这时也焉了下来,他们在挨打的时候注意到了画作上的那一笔,想通了前因后果。面对着一位被打扰创作的前辈,心知自己有错在先,只得暗道倒霉,不敢怒也不敢言。
秦少炎见北河的脸色稍有缓和,上前恭敬道:“北河前辈,请问陈安现在何处。”北河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回道:“他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间,虞前辈正在教导他,你们在此耐心等候吧。”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虞方正一脸挫败的走了出来,坐到北河的面前,拿起旁边的酒壶一饮而尽。北河见状,诧异道:“虞兄这是怎么了?”
虞方正又是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高举另一只酒壶却是发现无酒,脸上更是郁闷。钱万能此时殷勤的挪了上来,高高捧起手中一个玉壶,递到虞方正的面前,满脸堆笑道;“晚辈这里还有些美酒,请前辈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