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点了点头:“萧祁禤去岳家请过罪后就瞧瞧发丧了,说是旧疾犯了,人突然就没了,连请大夫都没来得及。”
“我之前在海慧寺瞧见过晋王妃几次,脸色确实不好,人消瘦得像个纸片一样,一阵风就要给吹走了的样子,若不是她的那些亲从,我根本认不出那是从前的岳楚儿。”
“她小产后一直病着,鲜少见人了,听祖母说连回门的次数都是数的过来的。既然晋王府和岳家都不想声张,咱们也就都别说了。”
“说是不声张,可皇城里的人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甚至有人说,晋王妃死得蹊跷。”
荣长宁听完从桌底下碰了下陈如华的手臂:“这话你也敢在这说?”
“我是好奇。”
“你自小长在皇城,应该知道有些事是不容人好奇的。”
陈如华点点头,见到荣长宁不悦自己也不敢再议论那些是非,四处张望着看看有没有自己盼的人来。
她不知道齐家与甫先生的关系如何,亦或是根本就不知道甫先生的存在,应该不会给甫玉下帖子,遂吃吃酒说说话,宴席还没散就先回去了,留着荣长宁自己坐在人堆里,冷眼看着那些人假意寒暄实则是在向自己打探岳楚儿的事。
后来荣长宁烦了,就起身带着荣荠朝后边花园逛去,一到了花园就听荣荠轻喊了一句:“师父?”
荣长宁抬头,真就看到了教荣荠弹琴的琴师,可他对面站着的竟是玉蒲送来的质子桑图。
于是赶紧拉住荣荠示意她不要吭声,就听琴师劝到:“趁着中门司还没有找到你头上,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