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又不舍得,因为她还想要留着荣苓,借刀杀人。
于是她趁着人不注意,漫步到撷兰院。
撷兰院的大门虽关着,却关得不严实,伸手一推便就推开了,连个守门传话的人都没有,荣芯便也轻而易举的进了门去,同样的也轻而易举的迈进了荣苓的心里。
进了卧房,见到荣苓披散着头发跪坐在案桌前痴痴的望着案桌上太子殿下的画像,好像是没有意识到荣芯的出现一般。
过了许久,才问到荣芯:“父亲是不是还不愿意见我?”
“父亲气急了,可想想从前二姐打我父亲也没有生这么大的气,估计也不是因为长姐打了荣荠那丫头才气成这个样子的。”
“那还能因为什么?”荣苓颦蹙着眉,轻轻的抽了下鼻子:“不会是因为我说荣长宁是个外人吧?”
“这大半年里,长姐与二姐斗过争过,确实没落着什么便宜。打蛇打七寸,长姐可能还没有摸到她的痛处。”
“她的痛处?她儿子,丈夫,阿若,荣荠?”
“她儿子在明武侯府丈夫在穹关,长姐都碰不着。”
荣若是自己亲弟弟,自然也碰不得,那便只剩下荣荠了。
话说到了,荣芯也没有必要再和她浪费时间,轻舒了一口气:“我来也没旁的事,人都在主院等着父亲,怕长姐太过自责过来看看。我得回王府了,长姐保重。”
说完人转身就走了。
这会侯府里几乎没人想起来自己,最先来看自己的竟是荣芯,荣苓不忍在心里觉得嘲讽。
既然荣荠那么喜欢荣长宁,那便叫她好好疼上一疼吧。
……
腊月二十三,明武侯府的人都在忙着洒扫。荣川醒后,荣荠便奉荣若之命来给二姐报平安。
抱着快老大块灶糖伏在案前啃,眼巴巴的听着荣长宁训话,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荣荠不忍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说了这许多,二姐一定口干舌燥,吃些茶吧!”
“你……”荣长宁无奈的指着她:“你就是个姑娘家,不然非像打你三哥一样打你。”
“自从有了疾儿,二姐好似磨叨了许多……”荣荠压低了声音嘟囔,荣长宁一个冷眼过去,她赶紧闭嘴,放下手里的灶糖坐到荣长宁身边,伸出小手顺着荣长宁的背后:“二姐不要动气~”
“也怪我给你惯出了这么个不服天不服地的脾气来,早知道当初就不将你留在我身边了。”
“二姐~”荣荠杏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