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全是荣长宁留下的有影子,就连姜姨娘看不懂的帐也都趁着荣长宁回门时拉到身旁去好好问上半晌。
明明就不姓荣,却处处都要挤在自己前面,荣长宁看不得自己家里人便也都看不上自己,想到这荣林随手将筷子摔在了碗上,顺势将碗砸到了地上。
瓷片迸溅,崩到了荣芯的手背上,当即划出了一道口子渗出了鲜血。
正同荣若说话的荣川显得搓手不及,荣荠自然也吓了一跳,荣苓气到浑身发抖指着荣荠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起我来?!我嫁进东宫的时候你嘴里才长几颗牙?!”
荣荠年少不惧天地,也是半句都不肯让:“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头百姓,是非对错都有个道理可循。做妹妹该要对长姐恭敬,却也不是给长姐苛责妹妹处处找茬的!”
还不等荣川呵斥,荣苓先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抢下荣荠手里的簪子狠狠砸在地上,挥手就是一巴掌。荣荠的脸上清晰可见显出了红印,鼻尖一酸,眼泪就掉在了粉红的衣襟上。
丝竹管乐停了下来,宴席上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都呆呆的看向荣苓。
姜姨娘在远处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响,再看自己女儿已经泣不成声,赶紧起身过来将自己女儿揽在怀里:“荠儿少不更事,还请大小姐恕罪!”
看着姜氏眼里尽是惶恐,荣苓心中的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你扮这一副可怜相给谁看?!怎么?你也想学着当初徐云翘的那一套拿住父亲吗?”
“荣苓!”荣川再也听不下去,就算再心疼荣苓也不能容她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太过分了?”
“是我太过分了?!父亲可曾拿我当做自己的女儿?”荣苓红了眼眶:“殿下新丧,父亲在府上大摆宴席,就为了一解荣长宁心结。我呢?父亲可曾问过我心里是否舒坦?父亲日日教荣荠写字,是否关怀过我一句?父亲偏疼爱庶出的女儿,更在乎荣长宁那个外人,那我是什么?是不是我也不姓荣?”
“你……”荣川指着荣苓的鼻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憋到脸色惨白整个人僵直的朝后倒去。
腊月大雪似鹅毛,红梅胜血暖不了整个冬,更暖不了寒透了的人心。好好的家宴也闹得不欢而散。荣苓知道父亲并不想见到她,便自己回到撷兰院。
深种在荣苓心中的怨念逐渐发芽,荣芯多少有些幸灾乐祸,但看着父亲又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而荣苓提起徐云翘的事,更是叫荣芯心有不悦,不悦到想要一刀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