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发话,荣苓就算是再不愿,也还是得听从父亲转身回去,临走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瞪了眼荣长宁。
瞧秦夫人如此奚落长姐,荣长宁心里自是有些不愿,但到底也是长姐无礼在先,遂荣长宁也不好回嘴。
荣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于近日发生的一切感到很是疲乏,好在荣长宁回来了,便能少去荣川的不少麻烦,对着荣长宁一抬手:“长宁,你去后院看看吧。”
“是。”
荣长宁带着红婆婆朝后院走,杨管家跟在荣长宁身后,一边说着那歌伎如何折腾了半宿,今早醒来又是如何拉着荣若嚎啕大哭。
而荣长宁却越听越不对劲,为何刚掉了个孩子,就有离去抓住荣若不叫他去理会荣秦氏?
亦或是自己本就对那歌伎有成见,才会这样想她。无论如何都要去看过了才能有所定论。
到了地方,荣长宁环顾四周,不禁在心中感慨荣秦氏待其不薄,就连摆在案桌上的茶盘,用的都是上好的沉香木。
还没绕过花屏,就听到里面有人哀戚戚的啜泣,紧接着就是药碗被打碎的声音。
荣长宁站在外边问了一句:“给姨娘诊治的大夫何在?”
“回二小姐。”旁边伺候的丫鬟赶紧带着人走到荣长宁面前:“是这位孙大夫。”
“孙大夫?”荣长宁上下打量着那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大夫:“恕长宁无知,从未听闻过孙大夫大名。”
“回二小姐,鄙人坐堂于白桥西济晖医馆,少时师从太医署章太医。”
“你如何断定,姨娘误食了红花?”
“昨日夜里,姨娘流血不止,鄙人便查验了姨娘用过的饭食还有昨晚安胎药里的药渣,药渣里存有红花。”
说着站在一旁的丫鬟拿过装在罐子里的药渣,红婆婆接到手里仔细的查验。荣长宁满眼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大夫,又问了一句:“姨娘有孕几个月了?”
“就快三个月了,胎还不稳。”
“小姨娘有孕后,可是你一直在照料?”
“是。”
荣长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带着红婆婆饶过花屏,去看那个刚落了胎的歌伎,就见她扯着左右赤着脚站在地上,死了命的往外跑嘴里喊着:“我要见世子!世子爷!有人要杀妾!有人害咱们的孩子!”
她哭天喊地中气十足,面色红润丝毫没有落了胎后该有的憔悴。
正朝前扑着,两边拦着的丫鬟忽而松开了手齐齐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