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荣长宁的心‘咯噔’一下,没想到阿若还是走了这一步,可想想这事皇城里也时有发生,荣秦氏总不敢声张怕人言自己善妒,可自己又觉得委屈无处痛诉,也只好来找荣长宁。
荣长宁问:“他要纳妾?”
“阿若本是没提,只是想着悄没声的收了房。可长姐却说,要好好过了文书,按照规矩才能待在侯府。这不就是要声张出去?要我咽下这不甘还不够,还要往我嘴里塞恶心!”
男人娶妻纳妾本是常情,可这样的话荣长宁自己都不曾听进去过,想想白楚熤身后冷清的后院,更是说也说不出口的。
“我算是明白了……”荣秦氏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一脸倔强的说到:“长姐就是记恨我与二姐走得近,遂才这般待我。阿若本无心后院,长姐就给人带了回来送到阿若跟前。阿若本不想声张,长姐却主张纳妾,不然便左拦右挡不让阿若再见人。阿若要是不想见也便罢了,可他心里就是被猫尾巴搔了一样,长了草。”
荣长宁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给她擦了擦眼泪。
“先前晞妧误食核桃仁诱发喘疾,咱们晨曦斋从来都不放核桃,晞妧那么小,给她个核桃都不知道怎么吃,更别提自己去找核桃。还不是有人将那些东西带进的晨曦斋,阿若说不查便不查了,说是怕传出去给人笑话。下手谋害自己亲侄女栽赃自己妹妹,可不就是天大的笑话?若不是晞妧平安无事又怕扫了侯府的面子,我定与她拼了命去!”
“她这是冲着我来的啊。”荣长宁握着手里的帕子,垂眼冷笑:“可不就是报复你与我走得太近些?但我本不想与长姐太过交恶。”
听到这荣秦氏抬眼,一声不吭的痴痴望着荣长宁,大抵揣度到了她的意思。
就听荣长宁继续说到:“我家侯爷不纳妾,是他自己不纳妾。若是他执意想要谁,只要不太出格,我也说不出个什么。外面人人称明武侯惧内,在家中丝毫不硬气。一个上过战场历过腥风血雨闯过鬼门关的人,堂堂定北大将军明武侯,怎么会不硬气?咱们能女人说了算的事,确实不多。这也是你今日来找我的最初衷。”520
的确,荣秦氏来可并非只是为了诉苦,她知道荣若最听荣长宁的,而荣长宁也有本事将人送走又叫荣苓无可奈何。
只是现如今荣长宁身份着实尴尬,也不好过多掺和荣家的事,何况她并不想与长姐再交恶。
就听荣长宁说到:“这样的事若落在我身上,我自己都未必忍得,遂我也不好劝你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