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叫白楚熤豁出全族上下的性命,去保三成胜算都没有的太子?!仅仅是为了自己?!
那自己岂不是太自私了些?
可眼下长姐就这么殷切的看着自己,抓着自己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虽不想叫长姐失望,荣长宁也还是回到:“长姐,此事背后一定有人在后操控,说不准这会正张了网等咱们往里钻。这件事咱们还是要从长计议。”
“已经这样了还要如何计议?!再等下去太子殿下便要定罪!一切都晚了!还计议什么?”
一向温和的长姐突然发了狂似的朝荣长宁怒吼,着实将人惊到了。
她看着荣长宁的双眼说到:“只要……最不济你家侯爷以死相逼!白氏全族以死相逼,一定会保下太子殿下的!加上皇后娘娘,还有北浔离氏禹城梁氏……”
“长姐!你冷静一下!”荣长宁喊了一句,荣苓似乎从她的语气中看出了不愿,先是一怔而后大失所望:“原来你这般自私?”
‘自私’二字重重打在了荣长宁的心上,虽然知道长姐此刻心焦对自己说话无所顾忌,心却还是抽搐了一下。
怔在原地不知道要如何与长姐解释,可这会就算有话与长姐解释,她大抵也是听不进去的吧?
见到荣长宁不做声,荣苓当即撒开了她的手,站起身恶狠狠的瞪着荣长宁:“看来今日我是来错了,不该叨扰夫人安歇。”
“长姐……”
而后荣苓没容荣长宁继续说话,起身便朝门口走去,只给荣长宁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这会白楚熤带着荀敬岐刚从后院回来,手里还带着几枝梅花打算给荣长宁,刚到竹苑迎头便碰上个头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人,也看不出是谁,见到自己都不曾停下脚。
白楚熤心里猜想着,这人大抵是来找荣长宁的,于是便快几步迈进了院子,见人便问:“主母呢?”
下人握着扫帚回到:“在书房。”
白楚熤回眼嘱咐荀敬岐:“去叫小厨房给鱼煮了汤,晚上给主母用。”
“哦。”荀敬岐一溜烟的去了,白楚熤才大步迈进房门。
今年绿梅开得正好,趁着没被大雪打落前赶紧折回来给荣长宁看,这阵子她一定为着太子殿下与长姐的事苦闷非常,见了好能舒心些。
可以进门,就见荣长宁红着眼睛看向别处,沉默得如同一幅画。听到脚步声,赶紧抬手抹掉了自己的泪水,回眼看着白楚熤什么也不说,拿起一旁的茶盏倒茶:“外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