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便是理所应当。这是当今世道的道理,却不是我明武侯府道理。长宁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这事成亲前都答应了长宁的,怎好失信?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就行了,祖母也别逼孙儿了……”
虽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应国夫人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情愿,可谁让白楚熤娶的是荣长宁呢?再多的不愿,也都吞回了肚子里。
白楚熤站在远处等着祖母说话,却只见祖母对自己一扬下巴:“去吧,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下边白楚熤合手朝应国夫人行礼,顾不得还有多少麻烦,他只想快快见到自己妻儿。
经过一番折腾,荣长宁喝过药昏睡了整整一日,到了这会也没有醒过来。
那差点死在腹中的孩子都比旁人家刚降生的,要小上一整圈。
白楚熤看着裹在锦被里这么小的一个肉团,不知道该要如何下手。转眼看向奶娘:“这……要怎么抱出来?”
荣若站在一旁,也是张望了老半天不敢下手:“还是别动了,这早出生的孩子都不结实。”
“我儿子怎么会不结实?”白楚熤一翻白眼,仔细的打量着小床上的孩子:“可这孩子怎么皱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像你二姐?”
“才刚生出来,能看出来什么?”荣川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孩子:“过几月便好了。”
三个大男人直直的在那里站着,抱也不敢抱碰也不敢碰,就连说话都要掐着嗓子,但眼里都是掩盖不住的慈爱。
荣若趁人不注意抬手拎了拎白楚熤的衣角,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过去。白楚熤不舍的挪过眼睛跟着荣若朝外走,身子刚一出门赶紧回身给门关好,生怕漏风吹到里面的孩子。
转过身不由得眼睛一弯,粲然一笑,比晃在雪上的阳光还亮人的眼:“我这心好算是落地了。”
“你的心是落地了,有人的心是要提起来了。”荣若白了一样自己姐夫:“你家三房叔父为人如此板正,怎么娶个夫人戏这么多呢?巴不得旁人家过得好?”
“是我大意,万不该喝了那一杯酒。原想着可以就此了断,哪知道会惹出这样的乱子来?”
荣若跟着轻叹一口气,狐裘下的胳膊肘碰了碰白楚熤:“我与父亲商定了,只要三房没人过来找麻烦,咱们就不在二姐面前提及此事。二姐生平最恨遭人摆布,而两家往后又少不了要往来,二姐夫要多费心从中周旋。”
这会荣若想的不再是二姐遭罪自己要与人拼命,而是从中说和,尽量叫二姐往后的日子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