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跪坐在白楚熤身旁:“楚哥哥,我……”
话还没说出口,她便又红了脸,真是好可怜的一个人儿。她就一直跪坐在那,怎么也张不开口,像是抹不开面子一般。
“这凌霄妹妹见到堂兄,都说不出话来了!”一旁的人跟着起哄,荣长宁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却也说不出个什么来,闷头垂眼气夹眼前的鱼。
“楚哥哥,我敬你。”
白楚熤连忙摆手:“我已然吃醉了,不能再吃了。”
“楚哥哥这是怎么了?许久未见,连杯酒都不能吃凌霄的?”
一旁三房的大公子,白陆氏的儿子跟着附和:“凌霄妹妹倾慕堂兄已久,吃杯酒又如何?堂嫂又不会介怀。”
荣长宁还是垂着眼睛不吭声,没有一点想要说话的意思。云淡风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还摆手叫过了小冬:“去找些酸果子来给我。”
小冬点头:“是。”
而后又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吃东西。倘若她有些脸色还好些,越是这般冷静,周遭的人越是不敢说话。
长房的这位当家主母,性格冷僻秉性古怪,喜形从不于色。传言中,她还曾一箭射死了自己父亲的小妾。
人也生怕哪句话没有说对,暗地里就被她一箭给射死了。
可白陆氏却不怕,她料定了荣长宁不敢对自己动手,也想着自己是有恩于长房的,于是继续撺掇:“凌霄,给阿熠斟酒啊!”
荣长宁转眼瞥着白楚熤,冷冷的说了一句:“人家姑娘敬酒,你怎么好愣着?我又不敢介怀。”
这一句话说完,三房大公子的脸色随即变得难看。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见荣长宁此刻也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趁着三房叔父在与陆家人应酬的功夫,白陆氏也跟了一句:“瞧瞧,到底是百宁侯和永禄公主的女儿,气度就是同我们这些深闺妇人不一样。阿熠,你吃酒啊。”
也是没辙,白楚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此刻已经如坐针毡了。
掩面饮酒后,陆凌霄也是不敢再说话,起身迈着碎步退回到白陆氏身边。白陆氏连忙取笑:“瞧瞧,这才一杯酒的功夫说了几句话便是这个样子了。”
此言一出,陆凌霄的脸更是绯红:“姑母,我去母亲那边了。”
“去吧。”随后白陆氏看着陆凌霄离去的背影好不慈爱。
果真是宴无好宴,这哪是为了谢自己?分明是凑了个局叫白楚熤同她侄女想看一番的。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