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母,吃酒。”
白陆氏不急着抬起酒杯,只面对众人说了一句:“现如今年岁也到了,提亲的人也是踏破了门槛,可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就至今未嫁,该是挑花了眼吧?”
她一味的抬举那位凌霄姑娘,再往下,怕是就要说那姑娘是倾心于白楚熤才不曾出嫁的。
“凌霄说,她听说过世间有多少好男儿,尤其是当初的摄政王。她总也想不通那该是何等的英雄,一见阿熠,她瞬间知道当初的摄政王是何等气概了!”
“摄政王英雄气概,八千铁骑灭纥族,最后客死他乡,尸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只立了个衣冠冢在禹城。”荣长宁淡淡的补上一句:“好一个英雄气概啊。”
白陆氏的笑瞬间凝结在脸上,随后赶紧改口到:“哎呦,都怪婶母胡说八道,婶母没有那个意思……凌霄自然也是没有的!”
荣长宁不再言语,吃起醋的样子也是即任性又可爱,白楚熤憋着笑暗地里抓了抓荣长宁的手腕,可人家偏是不愿意由他拉着,一下子就将手抽了回去。
可见白陆氏为了这顿家宴属实是费了不少心思,连盛菜的盘子都是多少年前圣上赏的南窑红瓷,远远瞧着,像是块染了血的玉。
耳畔琴声停,陆凌霄也终于停下了舞步,行过礼从后边绕行到了白陆氏身旁。白裙下摆如墨染,腰间衣带紧裹着腰肢,弱柳扶风般徐徐走到白陆氏面前:“姑母。”
相比荣长宁有孕后的腰身,男人更愿意多看两眼凌霄姑娘吧?
不单单是白陆氏,寻常人也该这么想。
白陆氏一把拉过凌霄坐在自己身旁:“好啊,现如今小丫头也长大了。你快瞧瞧那位楚哥哥吧!如今也要为人父了。”
陆凌霄回首顾盼,含羞一笑低下了,白楚熤就更不敢抬头了,只顾着身边的荣长宁:“要不出去放放风?”
荣长宁压低了声音说到:“侯爷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低声些,别叫旁人以为侯爷內帷不修,惧内呢。”
就听上边白陆氏继续说到:“想要见到楚哥哥可不是简单的事,还不趁着机会去敬楚哥哥一杯?”
白楚熤听过后赶紧往嘴里塞菜,生怕荣长宁心里不痛快。虽然自己知道她不会在宴席上翻脸,可回家就不一定了,自己可是不想再睡一次书房。
心里求着八方神灵,叫这位凌霄姑娘看出个眉眼高低来,别往自己面前凑。可她就端着酒杯朝这边走了,还笑吟吟的看着白楚熤,全然不管荣长宁还坐在白楚熤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