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晋王府闹得如何鸡鸣狗吠,荣长宁这里都是了无波澜,除了偶尔听白陆氏和应国夫人说些‘晋王夫妇琴瑟’和鸣的闲话。
荣长宁不忍在心里笑了笑,心里想着,这一句‘琴瑟和鸣’,恐怕是显得有些嘲讽了。
看着白陆氏说得如此笃定,若不是事先收到北浔来信,告知岳楚儿嫁进晋王府后的状况,荣长宁差点就信了。
不过也是别人家的闲事,应国夫人又跟岳家有那样的关系,荣长宁便不再吭声。
只听白陆氏发现了什么神仙是似的,神经兮兮看着应国夫人:“大伯娘听说了没?城东高家小半年前进门的媳妇,生不了。”
“高家?”应国夫人反应了一下:“绥国公府?”
“可不是?!那高家小公子高进和阿熠还是同窗,新媳妇进门半年丝毫没有动静。遂中秋那日家宴,叫他们家大夫人当着好些人的面数落。媳妇面子薄,哭哭啼啼啜泣不停,半夜里自己穿上鞋子留了封手书就跑去后花园跳湖了!”说着白陆氏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好在高家小公子发现得及时,早早给人救了上来。说起来也实在是骇人。请了大夫一瞧,您说怎么着?”
应国夫人扶着隐几等着她往下讲,白陆氏一拍桌子眉飞色舞兴致极浓:“那媳妇生性体寒,根本生不了!”
她说得太过兴奋,难免叫人觉得她幸灾乐祸,让人反感。荣长宁更是提起帕子轻掩了下自己的鼻子,对着小冬轻咳了两下,小冬会意,便过来扶着荣长宁起身。
荣长宁先颔首行礼:“祖母,孙媳夜里着了凉,这会头也昏沉了。”
应国夫人当即蹙起眉头:“叫人看过了吗?”
“不打紧,喝些姜茶睡上一会就好了。”
听荣长宁这么说,应国夫人便知道她心里对白陆氏说的那些话有些介怀,于是点头:“那你下去好好歇着。”
“是。”行了礼,荣长宁便带着小冬转身退出房门。
好算是得了解脱,耳边回响着白陆氏的声音,脑海里尽是她唾沫横飞的样子,现而见见路边秋菊也是十足十的赏心悦目。
“主母现在走了,不是等着落人话柄呢?”小冬提醒着,荣长宁却苦笑了下:“走不走,这话柄也是落下了。与其坐在那让人指桑骂槐听人含沙射影,还不如早早走,叫人说个痛快。”
什么高家新媳妇,不过是暗指自己肚子还没个动静罢了。
但凡有个什么事,白陆氏总能扯到荣长宁身上,整日里像是再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