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到:“荣长宁到底是个小丫头,所有看过的药方还要存回去,就不知道自己收着。这要是真着了一把火,可不是要烧得一干二净?就算查出什么也‘死无对证’啊。”
“那万一她誊写过呢?”
“那她是否私下里改过谁又得知呢?总之事情过去很久了,我又为荣家诞育男丁,没有板上钉钉的把握她也不能把我怎么着。她今日明知是要遭冷脸,还去主院求见你父亲,为了什么?不就是看着年根了,想过个好年?我偏不,去年她不是送了我一遭大火?今年我送还给她。”说着徐云翘愤恨得攥紧了拳头,虚着眼睛咬紧了牙根:“若是大过年的库房起火,我看她还坐不坐得稳。”
“母亲想烧库房?”
“姚姑姑没了,我也少了得力的人。”说着徐云翘桃花眼一转,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荣芯,若有所思轻叹了口气。
荣芯与之对视良久,忽而心中惴惴不安:“什……什么意思?”
徐云翘反问:“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做?”
“难不成,母亲要我去做?”
见到徐云翘没有反驳,荣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母亲的打算。
徐云翘又瞥了荣芯一眼:“瞧你没出息的样子?这么点事就吓成这样,瞧瞧荣长宁,伸手就是一箭。还妄图与她作比较?”
“……”
“倒也不是要你亲手去做,我手下都被荣长宁给清理得干干净净没有可用的亲信了。你身边不是还有个绿竹?听说那小丫头做事手脚还算利落。”
“我身边也就剩下绿竹这么一个人了。”说着荣芯面露难色:“要么……要么蘅儿……”
“蘅儿身边的人你也惦记?亏你还是姐姐。”徐云翘连带着翻了个白眼出去:“我告诉你,咱俩且要指着蘅儿袭爵呢。若是蘅儿那边出了岔子,满盘皆输,什么都剩不下。荣长宁如此心狠手辣,不能冒险。”
“那母亲就叫我去冒险?”
瞧着荣芯推三阻四的模样,徐云翘便心有不悦:“我若是有人还用得着你?没出息的,真是什么都指不上你的。是等着荣长宁真的将咱们拿死了还是先下手为强,你自己选吧。反正咱们娘仨都是绑在一起的,做不做随你的便!”
试想事发,荣长宁定不会饶了自己的生母。而她对自己也是撕破了脸,连面子上的功夫都懒得去做。
这般细想,心中便又多了几分恐惧。到底是谁做下这件事,仿佛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了。一荣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