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来了,见到自己母亲跟个没事人一样靠在榻上昏昏欲睡,心里不禁急了起来:“母亲!”
徐云翘轻抬了抬眼皮,见到是荣芯,又合上了眼:“你来了。正好,我这有手药,你也用用。一个姑娘家的手可不能像下人一般糙。”
“手药?”
徐云翘挑了挑藏春细眉:“《齐民要术》中载有‘合手药法’,取猪胰去脂,合蒿叶于酒中痛挼使汁甚滑,白桃仁二七枚去皮碾碎酒解取汁,绵裹丁香、藿香、甘松香、十颗打碎的橘核,着胰汁置瓷瓶中静置贮藏。煮了细糠取汤洗手,涂上这手药,则能令手软滑,冬日不皴。”
这一通话说下来,荣芯更是烦躁不堪:“母亲你怎么还有这样的心思?你是不是忘了隐娘之死?”
“没忘。”徐云翘眯着眼睛回答:“可那又能如何?就算是真的闹到圣上面前,你父亲在主母大丧之期迎妾进门,圣上可不会偏倚他。摸不准还得给荣长宁拍手,说他外甥女杀得好。”
“可人是咱们带进来的,又是母亲你撺掇父亲纳了的。荣长宁说不准已经知道了。”
“知道又怎样?早先前为娘是害怕的,可现而想想,咱们与她不对付何止一两日?从永禄公主死的那日,便已经挑开了天窗。左右她是要顾及侯府的颜面,一准悄无声息的将事了了。”
徐云翘的态度与刚知道隐娘被杀的时候截然不用,也不清楚是心里可又打了什么主意,荣芯跪坐到徐云翘身旁:“母亲,我们该当如何?”
“你父亲都不见荣长宁,自然是心里有疙瘩解不开。眼下里不叫人外传,八成也是怕圣上听到风声。这样就再好不过了,过几日叫荣长宁出些岔子,给你父亲递根棍借力打力。”
细嫩的小手一摆,旁边的丫鬟尽数退了去。荣芯上前扶着徐云翘站起身,安静的坐在她身侧听。
“这些日子,宫里来太医给你父亲瞧病,次次都被荣长宁给叫了去。没次我都叫人给拦下,打听着是在看当初永禄公主病时用的药方。”零久文学网
一听药方荣芯当即慌了神,深吸了口气问:“而后呢?”
“而后我听说,荣长宁还派人到当初给永禄公主瞧病的赵太医家走了几趟。”
“莫不是她真的查出来什么了?母亲怎么还这般气定神闲呢?!”
“你总是急!”徐云翘满眼嫌气的看着荣芯:“她若是真查出了什么,我还能在这坐着吗?!”
被徐云翘这以后,荣芯才算是坐住了身低下的垫子,就听徐云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