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根下琐事多,我未必去得上。”
“好好好,我替你递给祖母,可我是不是得有点什么好处?”
“好处?”
想了想,白楚熤扬起脸朝荣长宁伸去,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嗯~”
“……”
见到荣长宁迟迟不动,涨红了脸像是木头一样杵在那,白楚熤也是等得不耐烦,伸手环住荣长宁的肩膀朝自己身前一拉,嘴唇便又贴到了脸上。
还没等荣长宁反应过来,白楚熤推开窗子冷风吹脸,就听他留下一句:“走了。”
等着白楚熤出了门,荣长宁都还站在原地朝他离去的方向呆呆望着,仿佛还在仔细回想刚刚的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冬见人走了赶紧放下砸了一半的核桃钻进屋里去:“小姐小姐,白将军走远了。”
竟把荣长宁吓了一哆嗦,转眼瞧着小冬,强装淡然的坐回到桌旁,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小姐怎么还叹气?白将军不是说,不会同你退婚了吗?”
荣长宁垂眼不做答,拍了拍旁边的垫子叫小冬坐到自己身旁,食指勾过食盒:“我自己吃不完,你也尝尝。喜欢哪个,带走些。”
小冬丝毫不客气,将食盒一层一层拿下来,嘴里还嘟囔着:“看样子白将军真是将弘隆铺给办下来了,次次来都带这么一大盒。”
说完就坐在荣长宁身旁没心没肺的吃起东西,荣长宁吃了两口便再吃不下,抬手杵着下巴若有所思。
小冬吃好了,临走的时候还抱了一大盒。
心里掂量着,这么些东西,存起来可以吃上好几日。想想就很高兴,于是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朝院后蹦跶。
偏巧,拐角处听着好似有人在啜泣。抬眼四处找寻,发现声音是西厢房那边传来的,小冬抱着盒子朝前凑了凑,扒在墙根正看到绿竹躲在屋后角落里给手腕上药。
仔细里看,那细小的手臂上烫伤了好大一块,小冬吓得当即使劲抱了抱手里的盒子:“绿竹?”
绿竹听到声音赶紧放下衣袖收起药瓶,擦掉眼泪却止不住啜泣,神色慌张的四处查看,一见小冬双眼板滞的呆在了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默默祈祷小冬什么都没看到,自己也好寒暄过去。
可偏偏小冬什么都看到了,上前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你的手……”
绿竹下意识的背过手去:“给小姐端粥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太疼了,忍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