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带来的食盒放在一侧,赶紧打开食盒转移荣长宁的目光:“说来惭愧,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一样一样尝过来觉得这几样是最好的,你尝尝。”
荣长宁仔细瞧着食盒里各种各样的蜜饯糖糕,各种香气混在一起,也分不清谁是谁了。有槐花的香气,也有豆粉的香气。
白楚熤拄着下巴看着荣长宁傻呵呵的笑。
荣长宁瞧他挺英俊的一个人,此刻正宛如一个呆瓜,再垂眼瞧瞧那些精致的小玩意,不觉之间一笑莞尔。
终于见得她笑,白楚熤也轻舒口气放下了心。他知道荣长宁的坦白带着许些不安,是那种因为摸不清白楚熤是否会退婚而产生的不安。
所以见到她的时候,白楚熤便毫不犹豫的告诉她,自己不会如她所想那般忙着要将婚事作罢。
她伸手拿糕,腕上羊脂一般的玉镯掉了出来。瞧着玉身温润如脂干净细腻,坠在纤细无暇的手臂上最是相称。白楚熤抬手指着那玉镯:“入冬了,玉本寒凉,你带在手腕上不觉得冷吗?”
荣长宁垂眼看了看镯子,回了句:“这是母亲留下的镯子。”
这叫白楚熤再不好说别的,安静的看着荣长宁吃东西。
坐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白楚熤不舍却也不得不先辞行:“我不好在你院里久坐,就先回了。不是早朝的时候,我要么在府上要么在将军府。有事就到这两个地方找我,回去以后我便知会刘桓恕,你的人去准能见到我。走了。”
说过人就要走。
“等等!”荣长宁赶紧叫住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钻进暗青色的帷帐里,拿出一副护膝:“等到年后开春雪化,天气湿冷春花又开了,祖母难免要同诸官眷应酬。我拿着先前猎到的兔皮给祖母做了一双。你替我带回去。”
白楚熤结果荣长宁手里的东西,反反复复瞧了两三次,闷头说了句:“针脚倒是密实。”
“你一个大男人还知道针脚是什么?”
“那自然。”随后转头问:“我的呢?”
“你身强体健,用不着。”
“谁说的?我可弱了!”白楚熤夸张的皱紧眉头用肩膀碰了碰荣长宁:“特!别!虚弱!”
荣长宁翻眼睛白愣着他:“我瞧你中气十足,可一点都不虚弱。”
说罢便一股脑推着白楚熤朝外边走:“好了,你赶紧走吧。”
白楚熤转身问:“我想着过几日祖母便要叫我想辙请你到家里来,还是你自己给她吧。”西施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