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
“如果往后祖母邀约,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只管告诉我,我想法子替你驳了。”
荣长宁垂眼笑了下:“老夫人人好,处处为我着想。倒不是我不愿意与她亲近,只是怕眼下我们亲近了,以后你会多有麻烦。而且最近我总是觉得,我住的院子里有些不对劲。”
两人朝前走着,白楚熤小声问:“你只管放手做自己的事便好,你家里的事稍有棘手,一年时间属实短了些。眼下还剩小半年,要不……”
“将军放心,不会误将军的事的。”
见到白楚熤不回答,荣长宁又问了句:“你和岳小姐,还别扭着?”
白楚熤抬手蹭了下自己的鼻子,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有心情管我?你那个妹妹到底为什么被禁足,你心里有数吗?”
“怎么?将军知道什么?”
“放心,就算知道我也绝不多说话。”
“将军是明白人,长宁也安心。”说罢荣长宁抬眼看向白楚熤:“夫子快来了,别迟了。”
说罢荣长宁紧着走了几步,留下白楚熤在后面。
百宁候府人也不算多,却处处是暗箭。她尚且自顾不暇,却还想着自己,白楚熤轻舒了口气,不禁觉得祖母与太子殿下都说过的那句‘论为人,荣二更有大家风范,更适合娶回家做嫡妻,相守到老’。
他并非想要避讳自己对荣长宁的欣赏,只是自己才与岳楚儿断了情丝,转而心悦荣长宁,这叫白楚熤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荣长宁,还是只拿她当喝过苦药后的蜜饯。
眼看着白无纤尘的身影朝连廊深处走去,白楚熤的心里也清明许多。负着手勾起嘴角跟在她身后朝前走。
……
落英缤纷青青芳草,朗朗读书声不绝于耳,闷热之际几片闲云悠悠飘来遮住了太阳。天,霎时暗了下来。
夫子摇晃着大蒲扇,虚着眼睛也看不清手里书上的字。坐在前面的荣若有些窃喜,只盼着雨赶紧落下。
老天也是不辜负荣若的期望,雷鸣滚滚暴雨倾盆而至。砸在地上的雨水直接飞溅致屋中,女席这边有个姑娘吓掉了笔,那些公子哥也是抻长了脖子朝外瞧,只有荣长宁不动如山的坐在案前等着夫子说下半句话。
远处小厮斗笠都来不及带,顶雨冲过来将窗户关严实。梨木屏风另一端的几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开始起哄:“夫子,看来今日天公不作美啊!”
上面胡须发白的夫子放下书本,轻舒了一口气:“也罢,今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