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昭听过秦海,那是外祖父早年最信任的老奴。她也曾见过秦洲,那是个老实。
老夫人笑道:“我倒很满意他,话不多,但做什么都好。”
“这样的人该把他请来才对。”菀昭提议。
老夫人赞同道:“是该叫他来。”
琳琅却驳回了,“听说他去颍川了,一个人在颍川看房子。”
“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叫来。”菀昭斩钉截铁地说。“我要见他。”
老夫人笑道:“去找人到颍川寻他。”
“嗳,这就去。”
菀昭打了个哈欠,眼皮支撑不住了。
“是不是困了。”
“嗯,”守夜的老婆子赶忙将姑娘扶上床。
白天折腾了许久,晚上又恰巧摆了筵席。菀昭酣然入梦。
是夜,裴绪仍在崇文馆理书,典书杨素仍跟在旁边打理。
“舍人,今日怎么没见中书侍郎过来?”杨素问。
裴绪边抱着摞书边说:“侍郎最近忙得很,天天要处理好些事。”他放下,喘口气,“嘿,你看看我就知道了。一面要起草诏令,还得和其他几个人商议,怎么弄才好。六人各执一词,意见五花八门的,总是要商议许久才成。”
杨素笑道:“比起你,我可闲太多了。”
“唉,中书侍郎把许许多多的事压到我们身上,我们没办法左右逢源,他们也没办法忙里偷闲。五十步笑百步吧。”裴绪笑道。“你做典书,虽然屈才了,但不比我们清闲多了。知足常乐吧,以后可有忙的。”
杨素嗤笑:“舍人见笑了。”
“唉,我可指望今晚能赶快完事,好快些休息。”裴绪擦了头上的汗。“你看,为了校书,光列出来参考的书,就一摞摞的。真是难煞我也。”
“校书郎忙的昏天黑地了,令史也去帮忙了。您就知足吧。”杨素哂笑。
裴绪盯着刚才已经整好的书,“也不晓得明天书手能不能把这些个给抄完。要是不行,我等通通得去抄。又是一桩难事。”
杨素说:“今早上又传令,说要编纂周书。”
编纂前代国史,这可是大事。他们这些人估计都得被征去修书。
裴绪烦了,“唉,不就是笔墨几点,拿前代的国史一照,春秋笔法一弄。成群的人写,最后几个内史来审,核准了就行。”
“哪有您说的那么简单,光前代的实录就要研究上几个月呢,更何况编纂史书。”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