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简单,金家借口我们收了订礼,所以占上风,还说要报官。”傅庭兰叹息。
庭兰说:“不行,不行。金家不是好惹的。姑娘不至于为了我赔上尊府的威望,大不了我真随道人出家,再不管俗事。”
庭兰说:“我虽不甚喜欢她,但她是个可怜人,好不容易熬出头,却是去皇宫做嫔妾。”
菀昭笑道:“周姐姐有她的选择。”
“噢,我记得你身边有位姓安的医婆,可否把她引荐给我。”
她轻笑道:“她最近都不来了。”
傅庭兰前些日子还见她,忽地就不来了。“为何呢?”
“殊不知,里面竟有此说。”
庭兰笑道:“你小小年纪,竟对这些如此了解。”
“耳濡目染,知道的只会多,不会少。”她更想还如过去那般无忧无虑,不似现在张口便是忧虑与惊慌。“若是不在长安,我会选择到洛阳,那可比长安松快多了,春日牡丹花、秋日芙蓉花。其实这些东西长安也有,可感觉就是不一样。”
琳琅一大早就来道喜,“玉姑娘,我来给姑娘贺喜。”
菀昭被她的笑感染,“有何喜事,你快说与我听。”
琳琅笑道:“尚书荣迁了。”
冯坚已是三品大员,再荣迁便是可与谢衷相提并论了,那时他便是可与王绍等人分庭抗礼的大臣。想到冯坚的日后,亦不会是实官,左不过是嘉奖他多年劳碌,给了个虚名。
“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却道:“不必。”
她不知道祖母是如何想的,她只能暗暗忧心。
“还有件事要说,隔日后我们就回公府住。”
菀昭错愕,“要离开怡园?”
老夫人说:“你住怡园多年自然舍不得,可终得从家里出嫁。我都派人把家里收拾得干净了,我们祖孙在那也有个清闲的地方。”
菀昭记得祖母从未提过家的好,但这回确实是要离了怡园。
小时候最深刻的记忆就是那大宅门里所有的地方都像笼了重灰,她的的确确不喜欢那里,尤其是母亲亡故后,她便鲜少踏足那了。
老夫人只笑笑就罢了,她握住她的手,“你离家前,我总该有无数的话,说与你听。”
“我不是不明白,可一闭眼,便觉得心口压抑,喘不过气。”她说。
“那就别去想,徒增烦恼,都是心里憋屈的。”
菀昭记得自己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