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能解决的。要是那么容易,我也不可能一直都在秘书监。”
裴纪的话冷冽如冰霜。
“可是,如今我郭家遭了事,裴兄就看在我老郭家曾经帮过你们几下,发善心帮我们渡过难关吧。只要成事了,我们全族都孝敬你。”
为了帮你们几个狗娘养的,让裴家陪你们玩完,真是做梦呢。
“我帮到头了,当然我不用你们孝敬。你呀,该到哪去,就哪去吧。”
郭宝义死皮赖脸地说:“别啊,其实我是有苦衷的,要不然也不会来这了。”
“苦衷,你就对监察御史钟处勤说吧,”裴纪还暗暗诮笑道:“或者,在牢狱里伸冤吧。”
郭宝义愤悱地丢掉伞,然后态度急转,“若我知道里面的事呢,你还会把我拒之门外吗?”
里面的事,莫非是指囚犯被换?
“那你也别对我说,有的事,该烂在肚子里。”于是抽身欲去。
“要是与你有关呢?”
裴纪停下脚步,“请进吧。”
就是那样他仍罔顾待客之道,没给郭宝义打伞,让他尝尝淋雨的滋味。
夜里不煮茶,所以到外面受了凉,也没有热茶喝口。
“你说吧。”
裴纪受了寒头就痛了,于是闭眼,轻揉着太阳穴。这会子他连礼数都无法周全了,直接躺在藤椅上。
“我知道李顺德怎么死的?”
“那么你去和刑部说啊,刑部郎中于晔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自从患了风疾,经常会头晕目眩。因此他难以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所以一直在秘书省。现在的他什么要事都不想管,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所以他说的那些,他一点也提不起精神。
“这里面牵涉的人很多。”
“倘若你只想说这个,你大可以直接和于晔讲清楚。或者,你想求我帮忙,不妨直接问家父吧。”
“李顺德是被大理寺的人打死的,说他过劳死的,那是因为有人强迫他劳作,并且还让他跑跳。如果那样的话尸体僵硬的快,也就可以掩盖掉他的死因。”
“那么做真是多此一举。”
大理寺大可以篡改他的死因,完全不必那么麻烦的用复杂的手段。
“如果那么草草地断下了,那么所有人很快就会注意到户部了。相反,若是仵作断的不准,则疑点全都在大理寺上了。”
虽然是兵行险招,但拿捏的如此准,出谋划策的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