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兴地道:“别,她懂的那些大多是为迎合而现学的皮毛,说的和老夫子差不多,乏味、乏味。”
魏羽此时纳闷。太子平时对萧奉仪甚至能说上是殷勤照拂,两人情投意合,胜似鹣鲽情浓。突然说奉仪乏味,真真令他吃了一惊。
见魏羽的眼睛瞪得老大,赵睿淡淡一笑,“怎么杵这了?不说要见她吗?那就快走吧。”
风水轮流转,这回换了赵睿催促魏羽。
魏羽吞掉口水,此刻嘴里不知甘苦。茫茫然的走了大半段,被石头绊了才抛弃混想。
赵睿笑着扶起他,“六神无主的,留心脚下的路,小心摔到了。”
魏羽自嘲道:“年岁大了,腿脚不方便,磕了绊了常有的。”
赵睿挂笑道:“你才四十多还不到五十呢,这就怕老了,那比你大的岂不都要服老了。”
“四十的老奴,五十就该入土了。奴是个阉人,日后没儿孙为自己送终,临了也不知道宿在哪。”魏羽轻声感慨道。
赵睿觉得他说得实在且凄凉,“你说的是啊,但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少说。省得教人心凉。”
古来宫里便忌讳说这些话,魏羽只是看在两人关系匪浅才表露心声。
“奴晓得。”魏羽接着发现他们走了那么长时间,却走得不是往宜秋宫的路。“郎君,咱们走得路似乎不对啊。”
“是啊,我想到西池边吹吹风。”
魏羽担忧道:“大晚上西池边没灯,万一落水了可怎么办。”
赵睿却说:“放心。我只想试试夜钓池鱼。”
西池边只有十来盏昏暗的立灯,池边没凭栏低矮,大晚上在池边走不留神会跌进湖里去。他夜钓高兴了,但魏羽要提心吊胆守他了。
魏羽面露难色,“别,您滑一跤落水了,老奴的脑袋就得掉了。”
“我只想玩水,而你推三阻四的。唉,真闷啊。”赵睿恼了。
魏羽此刻却笑道:“您闷,我们更闷。整日做得事情索然无味,上面拘束,下面约束,活得就是累啊。”
堂堂太子一国储君同样与常人无异啊。
“算了,做人难啊。”
魏羽笑意满盈,“我今儿就陪您在西池边钓鱼吧。”
赵睿意兴阑珊道:“就是想钓鱼,没钓竿,没鱼食啊。”
他一时突发奇想,落到别人耳中立刻当了真。
“西池院里有都是钓具,您就不用担心了。不如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