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哭笑不得,“舍人,您这也太......”
堂堂中书舍人,一个成天想怎么属文的文官竟然把壮汉的胳膊给拧折了!而且说的话和豪气冲天的江湖汉子似的!他瞠目结舌,使得话也没说全。
他一面活动着他的胳膊,另一面又跟没事儿人一样,说:“吓他一下罢了,胳膊给他接回去。让他疼几天,记住了不该惹的别惹。白兄,记住了吗?”
看样子裴绪的下手有轻重,应该是练过的。
白大哥嚎啕大哭,裴绪不耐烦地说:“你纠缠杨素和打你妹妹的时候,怎么想不到有人能治你?一报还一报罢了。”
“你这人......”
杨素见状赶紧说:“舍人,你手轻点。他好歹也是我内兄啊!”
二话不说就接回去了。“行了,看在杨素的面子上,饶了你。还不快滚。”
白大哥连滚带爬的跑了。
裴绪伸懒腰,“他最近不会来了,但以后呢,人总有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时候,他再找你的茬儿,你不能都来找我吧。得想个长久之计。”
裴绪看似无心的话,却能看出他考虑的长远。
“我会让他到外面找份活计,至少让他养得起自己。”
“最好找个累点的,磨掉他过剩的精力,让他没空找你。”
杨素微微一笑,“没想到你也会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见了酒鬼,当然说鬼话了。”
裴绪的话说的很轻快,但眼神是真诚的。
他们去酒肆里吃酒,杨素问他从哪学得功夫。他惆怅地笑了下,把他的过去告诉他了。
在裴绪进怡园之前,他因为是妾所生的,一直被丢在老家养在老人身边。但正因为是在老家,有些同龄的小孩老是欺负他,他又揍不过。被欺负惯了就抗打了,抗打了也没用,依旧没法报仇。几年后,机缘凑巧之下,跟个习武的学了几招,能装装样子吓人。
两人似乎有着相似的过去,以及不相像的未来。但足以互相吸引,成为朋友了。两个酒鬼在酒肆里喝到宵禁,差点落了犯夜的罪名。幸好裴绪是官员,遇到这种事好通融,否则真就可能被笞打了。
自那以后,他和裴绪成了兄弟。裴绪对他来说,是良师益友,在崇文馆处处指点他。即便裴绪是个崇文馆挂名的学士,他也教了他许多东西。而在他自幼生活的常山,却鲜少有这样的人能跟他这么坦白。
杨素今